“是谢公子来了?”
床上,白意舞平躺在那里,已经无力翻身,就只能那样躺着。
“不是,就一游方骗子,想趁这个机会从咱们白府讹点活命的钱,小姐,我马上就赶走这骗子。”
说着,羊角辫就要起身,却是被白意舞竭力微微抬起的一只手给拉住。
与其说是拉住,实际上就只是稍稍握着。
白意舞轻轻摇头,干涸嘴唇微动:“扶我起来。”
远处谢济听不太清楚床边两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是这都不重要,自己就是来救人的,只不过没有想到白府的人个个都是急性子,兴许这是因为受到了那位县公大人的影响。
杯弓蛇影!
“小姑娘,老管家,白小姐所患之病,名为杂寒惊风,诸多病理我就不再说出来了,按照宋老先生的记载,养肝,琉璃草......等共计药草十味,现在已经悉数配制齐全,剂量更是无误,若是不放心,可速去请来城中一位大夫验验。”
琉璃草。
羊角辫只是听到这三字就安静了下来。
谢济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将这些事情说清楚,恐怕马上就会被轰走。
说话间,谢济已经将从老胡子那里弄来的这副药拿了出来,放在桌上,并且逐一讲说。
至始至终,谢济都不曾去看过白意舞一眼。
被杂寒惊风折磨了这么久的人,面容能够好到哪里去?并非谢济不想看,而是不忍心看。
未曾梳洗打扮的女子,如何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
“小姑娘,问问你家小姐的意思,若是同意,我现在就让老管家与我一同前去煎药。”
躺在床上的白意舞,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经意间,眼角温润,有晶莹泪滴滑落。
谢济和老管家还有春芽径直离去,屋内,羊角辫伺候着白意舞。
“小姐,你怎么哭了?”
白意舞满脸笑意,却不答话。
再不似先前那般,原本已经给父亲留下了手书,便觉得剩下日子,等死而已。
不曾想,今日竟然会再次遇见故人。
身处境况竟然与初见时那般相似,这让白意舞不禁想起了当年自己在高阳作为质子的一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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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哭了?”
“他们欺负我,说我父亲私通敌国,意图......”
小姑娘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满身书卷气息的同龄人给捂住了嘴巴。
只见那同龄人四处张望一番之后,这才松开手,将手中书本放下。
“这种话别人说便说了,你可千万不能说,很容易落下口实。”
“可我父亲明明就在边境杀敌,是大英雄,他们在胡说。”
同龄人闻言,当即就说道:“那你以后再遇到他们欺负你,就叫上我,我帮你!”
小姑娘当时看了看那个同龄人之后,轻声说到:“可是,你打不过他们。”
“不怕,我打不过,还有我大哥呢。”
然后,在那个同龄人的牵手下,两人畅通无阻,直接登上了高阳的城头。
落日余晖,小姑娘发现,原来此处的风景与以往高墙里面看到的真就不一样。
“我叫白意舞,你叫什么名字?”
坐在城头,随意晃动着小腿的同龄人转过头,望着小姑娘,呵呵一笑。
“我叫谢济,济世救民的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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