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整个勒功山开荒,不是一个小工程,人员分配,农具制造,最大限度最大人尽其力,物尽其用,是一门很大的学问。
书上写了,但是并没有写全,绝知其中事,还需多看多想。
天色向晚,小姑娘静静坐在一旁,双手托腮,看着自家公子沉思,也不去打扰。
如今坐在屋子里面,谢济这才发现,解决千余人吃饭问题,不简单!
首先就是借粮,杏花村存粮不算少,但是毕竟一下子要管着几千余人的伙食,就显得有些吃紧。
老村正透过底,抛开杏花村不谈,能够挤出来的粮食想要撑到明年秋收,难。
所以在这中间,还得考虑种植其他作物,撑过这最艰难的一年。
而另一个难题,就是勒功山不比清风山,平坦地势稀少,想要像杏花村一样种植稻米,同样很难。
左右思虑,皆是死结难题。
一阵风起,烛火摇曳,有老者临门。
“哟,谢小子,在纸上瞎琢磨啥呢?”
老胡子推门而入,不等谢济开口,自个儿就找了一条板凳,坐到谢济对面,掏出一壶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老先生......”
谢济连忙起身,行了一礼,眼前此人,可不容有半分小觑,称作隐士高人也全然不为过。
一大股酒味袭来,春芽赶紧捏紧鼻子,神色极为不悦,一只手不停扇着,想要将这刺鼻酒味扑开。
兴许是闻着酒味越来越浓,那老头儿还没有停下的意思,春芽只能跑到后面那间灶屋里去,百无聊奈的小姑娘拿着一根烧火棍,不知道在地上写画些什么。
“心中还在怪我逼你杀死刘建?”
“不敢。”
老胡子放下酒壶,一抹嘴,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实诚!”
“记得当日你找我借那些硝石的时候,我就说过,你小子根骨奇佳,学我这一剑,简直就是再适宜不过,老头子我这一生,不曾收徒,以后也不会,但是早年间悟出的那惊世一剑,总想着待到土里去了,太可惜。”
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奇才,这种话谢济听烂了,但是想起那夜梦中场景,不由得有几分相信。
老胡子挥了挥手,示意谢济坐下听便是了。
“反正我这一剑,你迟早要学,许多事情也就不需要瞒着你,曾有一位故友并不觉得我那一剑如何了得,甚至不如他,老头儿我能咽下这口气?当年一剑递出之后,那位故友虽然败了,但是依旧不服,所以与我做了一个约定。”
“他日两人各寻一人,十年为期,到时候一决高下。”
......
谢济心中已经万马奔腾,感情江湖处处都是这般境况,练剑就为比武?
“为什么不是封流,我一个书生,如何能和他比根骨天赋?”
老胡子咂了咂嘴,一脸深以为然的神情,似乎在告诉谢济,你确实不如他!
“根骨天赋嘛,你和他差了确实不是一星半点的事,但是自知之明你却比他高出很多,你以为老子不想教他?”
“既然如此,你教他便是了。”
“嘿,我说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知不知道,老头儿我即便是如今,只需在清风山顶大喊一声要收一徒弟,那些江湖名门子弟,一个个还不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来求着我。”
谢济其实很想在心里骂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既然有人求你,你去教那些人啊。
刀剑无眼,万一到时候和人比试起来,一剑刺到了肉,想想就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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