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赞婆还想擦拭别的伤痕验证自己的猜测,但何果夫却将衣服裹起来,又退后一步,怒视论赞婆。
论赞婆将酒碗交给牙兵,尴尬笑了笑:“贵使不打算解释一下?”
何果夫反问道:“解释什么?”
“贵使身上的伤痕”
何果夫回绝道:“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就是军奴”
论赞婆不善的看了昭武咄一眼,强颜欢笑:“匹夫之言,不可信”
这下子昭武咄急了,他终于知道何果夫来的目的了,何果夫就是来要自己命的!
一旦自己被论赞婆定义为骗子,必然遭到杀身之祸!
想到这里,昭武咄扑通跪在地上,向论赞婆哀求道:“将军,小人所说句句属实,这二人确实是军奴,这一切都是诡计!都是诡计啊!”
论赞婆没有理会昭武咄的哀求,对牙兵吩咐道:“将此人拖出去!”
牙兵当即上前扭住昭武咄便往外拖。
昭武咄害怕了!他知道论赞婆已经不相信自己了!等待自己的将士死路一条!
兔子急了也咬人,困兽之斗犹凶猛!昭武咄决定做最后一搏,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猛得挣脱牙兵们,朝着何果夫扑上去,左手环住何果夫的胸口,右手掐住何果夫的咽喉,进而大吼道:“你这个混账!你说你是不是贱奴!”
何果夫点点头:“是,我就是贱奴”
昭武咄闻言对论赞婆言道:“将军,你听见了吧!他承认了,他就是贱奴!他不是什么使臣!”
论赞婆冷眼望着昭武咄:“听见了”
“那将军还等什么?快下令杀了他!”,昭武咄着急的喊道。
论赞婆向牙兵使了一个眼色:“杀了他”
牙兵马上就领会了论赞婆的意思,抓过直刀的刀鞘冲着昭武咄的后脑勺狠狠砸下去。
昭武咄顿时两眼一黑晕在地上,文搏兕急忙将何果夫拉到一边。
牙兵们见昭武咄倒下,纷纷抽出刀来冲向他,一时乱刀齐下,砍的昭武咄血肉模糊,飞溅的血肉顿时染红了一大片羊皮。
赢了!何果夫赢了!
何果夫凭着自己的口舌斩了昭武咄的人头!这个让何果夫等一众军奴恨之入骨的家伙死在了何果夫的计谋之下!
但何果夫与论赞婆等人的交锋还未结束!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还需小心翼翼。
昭武咄被杀死之后,牙兵们更换了被鲜血染红的羊皮,又按照论赞婆的吩咐给何果夫两人端来了胡凳和小几,同时摆上了酒肉。
论赞婆端起酒碗连敬何果夫三杯酒,以示赔礼。
而后论赞婆问道:“贵使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议和?还是约战?”
此时西突厥大军已经集结完毕,七万大军整装列于大营之外,只待一声令下,便直奔宁胡城!
这又是一难一关,何果夫的一言一行都决定着宁胡城的生死存亡!他必须战战兢兢而又不失体面,这对于何果夫来说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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