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水煮鱼引发了一场不必要的事故,用餐的大汉翘着腿,眼睛紧盯着李温与陈俞嗔的那碗吃干净的盆,一边吵吵着,让店家再做一份。
这着实难为大厨了,他怎么会做这菜,一脸苦相搓着手。
小店的老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跑到李温身边乞求。
“这位公子,小店经营不易,这要是被砸了,你说我这上有老娘下有幼儿的,该怎么活啊,求求公子把那菜谱教与我,以后您来小店吃饭,概不收钱,求您了!”
李温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给小店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水煮鱼又不是多复杂的菜,也没有什么密不可传的必要,李温要来纸笔。
幸亏自己练过毛笔字,否则在这里就漏了怯了,大笔一挥,盏茶的功夫,菜谱写好,在老板的千恩万谢之下,离开小店。
“嘿嘿,温哥儿真乃神人也,无所不会无所不能。”
陈俞嗔挺着肚子,伸出右手在李温面前翘起大拇指!
……
短暂几日过后,孙大憨来请李温登船。曾几何时的红单船已经变了样,换上新的硬帆,船体又重新挂上一遍大漆,仿佛一艘新船。
登上甲板,水手站上一排,齐齐深躬,“东家好!”
李温摆摆手,让他们去忙,他让孙大憨带着自己看看这改过之后的船。
“东家,这船我让人改了改,底舱更大些,货物能装的更多些。”
下到底仓,原来海盗住的地方已经没了,因为海盗人多,所以得需要更大的休息的地方,现在人没那么多。
显然孙大憨在一副憨憨的表情下,带着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常年摆弄船,还能不知道这船是干嘛得?
不过李温也没想瞒着他,“挺好,在海盗手里抢来后又脏又乱,弄的挺好。”
孙大憨一愣,听说是在海盗手里抢的,心中不禁感叹,我的乖乖,看这个年轻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从海盗手里抢船,心中告诫自己要挂着小心,好好做事。
大船弄好,李温在自己买的空地上,支起一个棚子,挂上一块木牌子,上写收粮二字!
此时粮价一两四银子一担,为了能快点收到粮食,李温特意让一担粮价格要比市场价多上一钱银子。
时值五月中旬,附近的农民早稻已经播种,再有两月,早稻也就差不多该收了,家有余粮的农户也开始琢磨,把多余的陈粮给卖掉,留出地方存新粮。
李温还专门让孙大憨带着水手去临近的几个村子宣传一圈,效果很好,没用太长时间就有农户推着粮车,陆陆续续过来售卖。
李温不想再麻烦陈俞嗔,可自己手底下的人,除了赵老道会写字,其他人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只能是李温亲自上阵收粮。
赵七六和短舌头负责称粮,李温负责记账付银,赵老道称银分银,几个人分工明确,倒也办的利索。
只要有人来卖粮,就不愁其他人不来,粮农回去自会宣传,所以孙大憨带着人也就早早的回来,然后把收来的粮食运到船上。
一上午收来粮二百来担,下午卖粮的人就有些少。
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青布褂衣的年轻人,看这打扮像是一个跑腿伙计,他在李温的棚子前来回转悠了好一会儿,见李温闲下来,迈着小步凑过来。
“嘿,账房,你们家掌柜的呢?东家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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