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的木宅中,毛文龙,李温和毛永喜坐在椅子上。
整个房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毛永喜一句话不说,安静的坐在一边。
只有毛文龙与李温在说话,不过显然毛文龙脸色不太好,想来是因为李温的话,让他很不舒服。
李温脸色淡然,在之前他十分的想救下毛文龙,即使是改变历史他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看来,历史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改变。历史的车轮在固有的沟壑中前行,却不会因为一颗石子的出现,而脱离轨道。
“你到是说的不错,难道不是因为姓袁的知道我的厉害,而才有此做作姿态?”
毛文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难以自拔。
“在下看来,以读书人自恃清高的性子,怕是令有深意!既然毛帅不信在下,那自当在下什么也没说!”
李温尽力了,只好抬起手对着毛文龙一拱手,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起茶来。
李温如此态度,却让刚才还有些怒气的毛文龙彻底冷静下来。
沉默下来,仔细想过李温说辞,却感觉还真的是这般,不禁在心里骂自己太过不冷静。
“那个…李东家,毛某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却想不明白其中原由!”
毛文龙自大,但不代表他傻,冷静过后,仔仔细细的把李温所说的一切,从头到尾理顺之后,意识到李温说的不是假的。
“原由么,在下已经说了,那袁崇焕想统兵自然是要大权在握,看不得有任何的节制不到之处。如今东江在毛帅手里,而毛帅又不与他合作,他自然想办法将您拿掉,想比把您拿掉,动刀子却是最好的法子。
想来袁崇焕已经看透毛帅,不日他以押送粮饷的名义踏上您的底盘,而您必然会放松警惕,到时与你不利,却是最好时机!”
李温仔细说完,毛文龙也听得认真,听到最后背后竟然冒出一层细汗,想想自己还真的会独自去见袁崇焕,没想到自己差一点就是要去送死。
“这个是毛某唐突了,唉!是我没想得通透,还是李东家看的明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毛帅处在这时局中,自然看不明白,我一个外人却能看的清楚!”
李温赶紧开口给毛文龙一个台阶下,既然毛文龙已经意识到问题,那么没必要穷追猛打。
“那以李东家之见,我却是该如何做?”
“现在有主动与被动之法。
主动之法,毛帅与袁督师写上一封信,表示愿意受其节制,不过以读书人的小心眼,此时怕是没了用处。
那就是还有被动之法,无论袁督师说什么,你就是不与他想见,实在无法躲开,身边一定要带着人,且不能太少!
如此没了下手的机会,您自然安全了。”
李温说完,毛文龙沉默下来,陷入沉思,过来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想想这倒是个法子,可我不能总躲着那个姓袁的把,好似我怕他一般!”
“毛帅,不是您怕他,而是在此时刻,那袁督师名义上节制你,若是与他起了冲突,您不占理,且若是皇上知道,对您的观感更是不好。
我猜那袁督师绝对不会善罢甘,即使毛帅您躲着他,怕他还会接着各种事刁难与你,而此时你要多给皇上写奏折,大谈委屈,如此这般,才会有效果!”
“李东家高明,那好,毛某就听李东家的,不与那姓袁的一般见识,更是不见他了,若是来送粮饷,我叫手下去与他打交道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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