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恶商什么来头,为什么把矛头指向他?”
“回皇上,臣的手下了解过,此人正是张家借用锦衣卫之名,欲要坑害的商人。
其人在余姚知县蒋灿的感召下,在绍兴大风海溢之灾时施粥救民,在这次余姚粮价大涨之时低价卖与百姓粮食,以保民生!
却怎么也不像言官口中的那般人!”
崇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如此说来,那也算个义商,可为何有人盯住他?”
“回皇上,其实有些人并不是盯那姓李的商人,而是余姚知县!”
这么一说,崇祯倒是想得有些不明白。
“为何如此说?”
“回皇上,皇上明鉴,那姓李商人的所做之事,皆是余姚知县所引导,且据臣所知,那余姚知县与阉党势不两立!”
骆养性深知说话的艺术,与皇帝说话不能说的太仔细,否则显得皇帝太过无能。
说话就说个开头,然后略有深意,而这个深意就需要皇帝自己去领会。
果然骆养性说完,低着头不再继续说下去,而崇祯皇帝来回的踱着步,仔细的思索着。
“余姚知县痛恨阉党,而阉党就想寻个法子惩处那余姚知县,搞乱余姚却是一个好办法,所以他们收买锦衣卫,试图推高粮价,扰乱余姚民。
哪知余姚知县手段好用,把那帮人搞得灰头土脸,大败而归,又因心有不甘而劫杀锦衣卫,夺回贿银。
此案破了,还有人不死心,想从那个姓李的商人出手,搞掉余姚知县,呵,这局做得不小啊?都做到朕的面前了!”
崇祯皇帝脑袋也是灵光,根据骆养性的简单提示,就把整个事情的脉络自己给脑补出来。
“那背后之人是顾秉谦?”
崇祯皇帝眼睛一眯,脸上浮出一抹杀意!
“皇上英明,如此小人,以自赎免了三年牢狱之灾,却还死性不改,实为可恨!”
骆养性看着皇帝的表情,赶紧痛打落水狗,出言指责!
“如此恶人,当是该杀,骆卿朕与你口谕,恶民顾秉谦,不思悔改,罪大恶极,处极刑!”
“臣尊圣谕!”
骆养性带着崇祯的口谕离开乾清宫,两条腿跨出去,骆养性就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自己该说的,该做的都做了,就等着属于自己的那笔银子到账。
不仅如此,此事也将自己与东林党的关系拉近,可谓一举两得的好买卖。
骆养性刚从乾清宫离开不久,内阁首辅韩爌欲要面见皇上!
崇祯放下手中的事,传韩爌觐见。
乾清宫的木门被打开,厚帘子一挑,韩爌在外躬身小碎步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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