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返回的路,阿明对念国说“师哥,那按照靳大姐这样吩咐,那我们只有多加留意了。如果对方那么多人,不可能一点马脚都不露出来,毕竟那么多人。”
念国似乎并不同意阿明的说法,“如果想大姐说的是惯犯,人家肯定隐藏的很好,而且也不可能集中作案,估计一般人还发现不了,你想如果长得很扎眼,那警察不是马就盯着你了,反正多留心把,你别一直东张西望的找人看,等会被人当贼了,保持平常状态就好。”
阿明觉得师哥见识就是不一样,自己还是不谙世事,在社会历练太少,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是东张西望的,确实有点贼兮兮的。
穿过软卧,看到门口有两个人闲聊,念国打了招呼借道,两人从旁边走过,到了下一节过道处,阿明说“师哥,这个软卧好好呀,床比我们那个床宽很多,还是个小包间。”
念国笑着说“我也没坐过,那个软卧据说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都是政府和有钱人,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坐的,不过你嫂子托大姐的福气倒是坐过一次。”
阿明一听,想想也是,卧铺他都没坐过,更别说软卧了,想了下和念国说“那这群贼可不要盯着这些人?”
念国笑着说“有这个可能,但是你想软卧就二十几张铺面,两头还有列车员办公室,一般人没票都不让过来,而且中间的地方还有乘警办公室。我估计我是贼,我都要掂量一下。”
阿明觉得自己还是别说了,师哥说的都有道理,以后还是听师哥的,自己实在是有点见识浅薄。
但其实阿明说的也未尝没有道理,只是这种难度比较大而已,不是一般贼可以做到的,而靳大姐所说的这个团伙就不是一般的团伙。
这个团伙为什么能够屡屡逃过公安的视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们分工明确,指责清晰,而且伪装的都很好。
这个团伙的头,行内几乎很少有人见过,人送诨号“少爷”,而他底下的几个人也都是很少露面,在扒窃这个圈子里,认识他们的人很少,郑州公安这次得到的消息,也是通过一个叫马脸的销赃的人收下,因为别的案子给牵扯进来,后来为了立功抖出来的。具体几个人,这个伙计也只知道大概五六个人,说是要在几号让马脸准备好钱,可能有笔黄货要走。
公安的同志分析下来,近几年在这列火车有过几起重大的财产失窃案,受害人都是在海车,途中过了郑州后,不在同的站点丢失了财务,然后人消失了,只有一次被发现,就是那个大娘给孩子带了救命的钱被偷那次,而这个大娘并不是那次的唯一的受害者,主要的受害者在卧铺车厢丢失了近几万元的财物和一些贵重物品。
追逐过程中,对方有一个三十下的男性和乘警交过手,被对方所伤,而当时群众太多,乘警又不能开枪,被对方跳车逃逸。而后这个旅客才转醒,似乎被人下了药,据说是一位年迈的老太太给他喝了一杯玉米汁。
而据公安同志分析,而后对车厢又进行了排摸,愣是没有发现这个年迈的老太太,中间也没有停靠站点,人就这样消失了。
经过缜密的排摸和侦查,地方公安才拿到第一手资料,知道几个人是团伙作案,慢慢把他们组织关系浮水面。
由于作案金额不菲,而且危害性极大,所以当这次得知这个团伙要作案,郑州铁路公安局专门派遣了好几个小组在这几天的对从海开往乌市的列车进行蹲点式抓捕。
而念国他们这一班就是其中的一天的被蹲点的对象,车后还对卧铺和软卧做了重点的防盗宣传。
念国和阿明回到原来的铺位,两人坐在念国的铺位打开家里人带的小吃,坐在铺位吃了起来,阿明和念国面对面坐在靠走廊的过道,阿明还拿了一点吃的给底下的大姐和孩子。
看着人来人往的旅客,两个人也只能偷偷的打量,而似乎每个走过的人,在阿明眼里都有些嫌疑,念国其实也有一点这个感觉,这个感觉让哥俩把自己搞的有些不自在,还有些累。
坐了好几个小时,念国有点累,说眯一会,让阿明坐到自己这边来,也让大姐带孩子可以休息下。
阿明毕竟年轻念国七八岁,精力旺盛,一个人干脆就坐到过道的窗凳,慢慢悠悠的磕着瓜子,时不时的盯着过往的来客。
一天基本没有事情发生,靳大姐和乘警长经过,和他们两人也是眼神交流。
又是进了宝鸡境内,连续的山洞的让人开始昏昏欲睡,而这个时候列车响起一则广播,据说在餐厅有一位旅客呼吸困难,在座的有医生,或者有带哮喘喷雾剂的旅客希望听到广播后到餐车来。
车厢的人开始有微微躁动,一些旅客虽然没有这些药,但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纷纷起身,然后看见好几个人在列车员的引导下,赶往餐车。
念国突然感觉似乎有点不寻常,也探出头来看着,因为他们靠在餐车旁边,对过来的人都能看的很清楚,
陆续开始有列车员领着人往餐车方向走去,餐车在车的中部,一边是硬座,一边就是就卧铺了,念国这里可以看到的是卧铺车厢或者软卧车厢通往餐车的人,当然也可以看到从餐车出来的人,或许是返回的,也或许是硬座的要往卧铺去的人,所以这个位置着实不错,算是火车的的一个关隘一样。
陆续有列车员的带领下,有好几拨旅客大概去求助,其他看热闹的人都被列车员给堵在外面。
念国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只是和阿明注视着,几拨救助的人员,一拨是一个有点佝着背的老者,身边有个大概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搀扶着;还有一个是带着眼睛斯斯文文的看起来四十下的男性,但是挺话痨的,边走和边和列车员说个不停;最后一个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姑娘,穿着一身连衣裙,看起来蛮洋气的,烫着一个大波浪。
几个人都是卧铺车厢过来的,进去没多久,一会列车员将一个人放在餐车的手推车,下面垫了被褥给推往后面的车厢,后面跟着的只有三个人,之前的那个佝着背的老者和身边搀扶他的妇女,以及另一个没见过的女性,大概三十岁下,背着一个医疗箱。
看着远去的人群,念国两人都只是张望,没有动地方,一会靳大姐也出来,看到两人的样子说“没事,有个软卧的乘客吃饭的时候突然喘不过气来,然后找药没找到,辛亏这个车有个姑娘也有哮喘病,给借用了一下,现在虽然病人稍微好转,但是药没有了,那个老伯是个老医生,帮助救治。车厢里有点乱,你们帮忙注意一下就好。”
念国和阿明点点头,几个人说话非常快,也就一两分钟的事,靳大姐就又去查探病人情况了。
一会那个话很多的中年男子和女列车员边走边说,经过念国他们身边,男子说“这个病要犯起来蛮麻烦的,要持续的用药一段时间,才能舒缓。而且这个人似乎心脏还不太好,这个蛮讨厌的。”
然后两人边说就从念国他们身边走了过去,后面陆续的又走了几位出来,有那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还有一位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两人好像相识,也是边说边往里走。
念国特别注意了这个小伙子,长的眉清目秀的,也挺斯文,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期间靳大姐又来了一次,给两个人送了两个盒饭,念国也是好奇问起靳大姐“姐,那个病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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