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居士,贫道自幼修行,长投名师,通黄老列庄、知五千真经,若没有些许神通,岂敢阻安乐府行事。安乐府逍遥自在,又何必步入红尘?大庄主知道,难免怪罪于你。”老道说罢,微微一笑。
安玉庭心中悚然,他这次出府果然未禀明大哥,却不知这老道从何知晓。
“老道似有神通,你先瞧瞧,我此来功成如何?”
“安居士你此行舛难,虽不至伤及性命,但定然无功而返。”
“在下倒想试试老道此言真假。”安玉庭说着,手中怪异兵器平举,就要向老道攻去。
“此乃神锁,居士既锁不了无名之袖,那更锁我不得。”
此语一出,安玉庭心中更恐,他这兵器乃是耗费自己十年时间所铸,专锁各种兵器,边缘孔洞共有二十二个,每孔遏制一种兵器,可锁拿一十八种兵器,加上掌、拳、爪、指,是名神锁,没想到第一次使用,先是锁不了无名袖差点受伤,现在又被人点破底细,令他实在难堪。而且对方点明锁不了无名袖,更锁不了他,说明这老道武功尚在卢振南之上,根本有恃无恐。一时间安玉庭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生来谨慎,便打定主意不再动手。
“明月之珠,夜光之壁,以闇投人于道,众莫不按剑相眄者。吾观居士才智卓绝,胸有沟壑,但实不宜插足此事,否则就算你安乐府居于洞庭,也未必能长保安乐。老道言尽于此,验与不验,日后自明。”老道此语已在规劝安玉庭,安玉庭也是灵明之人,知道今日遇见高人,肃然退后不语。
这边厢,卢振南双袖飞舞,已将平寒风、林荫二人逼出楼外,他越舞越快,越来越轻灵飘逸,石火电光间双袖已同时点往二人胸前,平、林二人已无法闪避,只能持刀横档,只听噗噗两声,两人各退数步,脸色苍白,显已受不轻内伤。卢振南并未追击,而是冷然看着二人。
“你们走吧。”卢振南开口说道。
安玉庭不发一言,转身就走,平寒风、林荫也转身离去。此行平寒风、林荫方知中原武林卧虎藏龙,高手极多,以他俩族内年轻一辈出类拔萃高手,双战一人仍被对方轻描淡写所伤,可见对方之强。
此时天已大黑,雨也已停,云散雾开,霁月当空。安玉庭并未与平、林二人同路,而是径往咸西四杰落脚之处,只半顿饭功夫已到院外,门虚掩着,里面有火光透出,他心知不好,忙推门而入,眼前景象令他大吃一惊,四杰均全身血污,惨死院内,老二周应民倒在西墙之下,老四廉溪民惨卧院子正中,老三郑谭民伏在厢房门外,老大李元民死于东屋窗下,四人身上均是无数刀剑之伤,显是被人围殴致死。
他心下悚然,这咸西四杰武功颇强,善于合战,寻常帮众想要将他们杀死,实非易事,此刻被人杀死,竟连一丝逃走的迹象也未看到,可见敌人之可怕。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能量。他心里兀自想着,院外传来兵器交击声音,心中暗叫不好,敌人在旁埋伏,自己偏又踏进险地。
安玉庭连忙出得院子,只见数十名黑衣人正在围攻自己从安乐府带出的属下,四周有黑衣人手持火把相望。他这属下共有十六名,均是安乐府中的精英,不但武功强横、无惧死生,而且每四人一组,分持盾、剑、矛、暗器,四人各司其职,可攻远攻近,亦能防守,四个小组可分可合,分则各自作战,合则可拒群敌,又有安乐府阵法加持,着实厉害。此刻十六人聚合一处,抵御数十名黑衣人猛攻,丝毫不落下风。
那些黑衣人武功均似不弱,攻敌也颇有章法,整齐有序,非是一般帮众,安玉庭心中一动,正欲上前相帮。
“安庄主,你的对手是我。”
耳边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安玉庭过身去,看见来人,骤然又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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