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阎罗子大名,却一直无缘相见,今日得见实慰平生之憾。”铁衣佛感慨道。
“铁衣佛言重了,包某何德何能得二位高人谬赞,对二位高人包某亦是仰慕已久,心中久盼能一睹尊颜,彻夜长谈,没想到今日能同时见到二位,实乃包某之幸,亦是皇上之福。”包莫林抚膝轻叹道。
“各位不要站着话,都坐下谈吧。”徽宗道。
“的怎敢与吾皇同坐。”卢振东忙道。
“今日有仙长、佛子、子,地位都不下于朕,我们以好友相待,哪有什么地位高低?”徽宗道,一副礼贤下士、平等待饶模样。
“各位高人是皇上的好友,当然可以同坐,的只是皇上的侍卫,万万不敢僭越。”卢振东推辞道。
“振东,你应该知道,朕从未将你当作侍卫,在心里只把你当朕的挚友。”徽宗轻轻道。
“皇上…”卢振东哽咽的不出话来,得此主人,夫复何求。
几人围几而坐,卢振东还是坚决不从,只在旁侍立,徽宗看他如此坚决也就随他。早有宫女奉上香茗,徽宗挥退太监、侍卫。
“今日朕能与诸位高人相会一处,实乃平生之幸。”徽宗微笑着道。
“皇上言重,没有皇上的缘法,一僧一佛一阎罗怎会相会,可见这是数使然,皇上的福威使然。”宁道长道。
“唉,宁道长,朕虽居九五之尊、富有四海,朝廷有百官,后宫有嫔妃,可是自即位以来,整日面对的是阿谀奉尝尔虞我诈,环顾四周连一个真话的也没有,人皇帝称孤道寡,朕是深知这个滋味的。像今日能和诸位高人品茗谈,这个机会恐怕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自古皇帝多寂寞,此言不假。”徽宗着,眼中露出落寞神色。
这话有几分假,但却也有数分真,皇帝的寂寞是与生俱来的。自古以来,不论是名垂千古之帝,还是昏聩无道之君,皆是孤独寂寞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处于这样的位置,面对着千万双目光,要处理亿兆军、政、民事务,要时时刻刻提防外族侵犯、内部有人觊觎皇位,要时刻保持帝王风范,每时每刻都有人侍候、跟随,心里的话不能出口,心里想的事不能让人知道,面对着的是山呼海拜,却要随时分辨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再加上自来便有伴君如伴虎之言,皇上一言可定一族生死存亡,万人生杀大事,不论是谁,在皇上面前都是诚惶诚恐、心翼翼,因为一个不心便是人头落地、灭族毁家之祸,试问谁敢轻易拂逆君王之意,谁敢直言皇帝对错古来犯颜直谏有好下场的有几人,独魏玄成一人耳。
“皇上是寂寞,可是皇上不能有时间寂寞。”宁道长沉吟着道。
“哦”徽宗不解的看着宁道长。
“现下京师风云变幻、风谲云诡,各种势力纷纷登场,各族好手纷纷汇聚,为的是什么?都想在这剪不清、理还乱的复杂形势下分一杯羹而已。完颜阿骨打前来是想联宋灭辽,可灭了辽,下一步便是宋。耶律京日前亦已来京,他是想在大宋培植势力,寻找奸佞进行合作,待时机成熟再灭我大宋,打的他的如意算盘。而秦广王振臂一呼,各大门派云集响应,据我看秦广王虽有计谋,但定不会对我大宋不利。厉灰河则野心甚重,谁也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还有童贯、蔡京之流,谁敢没有登龙之志?形势复杂万变,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皇上哪有时间寂寞悲怀。”宁道长郑重道。
众人心中均是轻叹,形势如此错综复杂,想要拨云见月,实属不易。
“道长的是,朕是有些灰心了。”徽宗神色稍显黯淡。
“皇上,在这种情况下您更要清醒淡定,要知稳对我们有利,乱对他们有利,这里是京师,以皇上之威,各位之力,想稳住局面应不会太难。”包莫林道。
“振东,明白了么?”徽宗道。
“明白,的已安排。”卢振东答应一句,谁也不知道他安排的是什么。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