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过后,火之国就是属于我的时代了!”
佐藤治丰站在高塔,看着天边坠落的夕阳,伸出双手,把夕阳握在掌间,身体激动的颤抖着。
直到晚霞的红一点一点消失了在夜幕之中。
塔顶的佐藤治丰这才缓缓放下了麻木的双手。
他吹着冷风,静静沉吟着。
曾经原吉替神而代,掌控着火之国!
而现在他将替原吉而代,成为火之国新的大名、新的规则!
良久之后佐藤治丰把手轻轻揣进怀里,握了握怀中藏起来的玻璃容器。
感受上面传来的暖意,佐藤治丰感慨不已!
对他而言,玻璃容器里面盛满的不只是大名一家所有人的血液,更是他点燃圣火成为大名,废立贵族的希望!
提到贵族这个词,佐藤治丰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段记忆。
曾经,有一伙贵族在佐藤治丰结婚的时候,命令平民的他,在朋友、爱人、亲人面前,跪地扮狗,摇尾乞怜。
为了活命,为了能结完这次婚,他妥协了,他照做了,得到的却只是那些贵族的阵阵哄笑。
那之后,爱人走了,家中长辈也含恨离开了,他变得一无所有。
当他的卑微成了贵族的笑料,当他的尊严被贵族无情的践踏,可有谁能赐给他一场轰轰烈烈的救赎!
没有!就连安慰都没有!
他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绝望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最后不得不在生与死之间艰难地做出一个选择。
因为心有不甘,所以佐藤治丰选择了前者!
他想复仇!
既然为了复仇而活,做厉鬼做恶魔又有何不可!
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残忍地碾碎了他的尊严,毁了他的人生,让他在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同时失去了朋友、爱人与长辈!
那么现在就由他来结束这悲哀的一切。
他们做的了初一,他佐藤治丰凭什么不能做十五?
为了复仇,良知?尊严?底线?于他而言又有何用?
他果断地舍弃了这些没有意义的名词,化身为恶魔,血染双手!
只要能让贵族在火之国永远的、彻底的消失,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
佐藤治丰相信只要他不死,终于一日他佐藤治丰可以成为最强!成为足以废立贵族的存在!
而后天就是他期待了一生的那个——终有一日!
想到这里,佐藤治丰冷笑着朝着大殿下府中走去。
护卫在佐藤治丰身边的辉夜清骨紧跟而上。
他看着佐藤治丰眼里不加掩饰的恨意,不由出声问道:“你在恨什么?”
“恨什么?”
佐藤治丰停下脚步,似乎是在思考。
片刻后,他漠然道:
“恨人生而不平等!
恨肉食者鄙,以戏民为乐!
恨火之国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惨状!
我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不正是因为这些恨吗?”
佐藤治丰顿了顿,看向辉夜清骨,见这个叛忍亦在思考,他淡淡一笑反问道:
“你心中也有恨,不是吗?”
听到佐藤治丰的声音,辉夜清骨下意识低下了头。
雾隐村一直都不是一个好的归处,但那里偏偏是他的家,他能怎么办?
身为影卫的他,因为三代水影的死亡,被村子清算,他又能怎么办?
辉夜清骨苦笑不已,无言以对。
……
大殿下府中,一间房间内。
佐藤治丰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拿出了玻璃容器,他把玻璃容器放在手中,借助烛火的光芒,仔细端详着。
看着跳动的火光,佐藤治丰慢慢陷入了深思。
火之国大名的继位过程,佐藤治丰是非常清楚的。
这个神圣的过程中,重要的不是原吉这个姓氏,而是点燃圣火的能力。
大殿下一直在他监视之中,佐藤治丰非常肯定点燃圣火的传承不在大殿下身上。
那么传承不是在傻了的三殿下身上,就是在年幼的七殿下身上。
所以佐藤治丰才会命令水无月东杀死二人。
现如今,火之国堂堂替神而代的原吉,就剩下一个没有点燃圣火能力的大殿下了!
在大殿下点燃圣火失败,失去神意与民意之后,就是他佐藤治丰点燃圣火,掌控火之国的时候!
他光辉将照耀火之国的每一个角落。
佐藤治丰自言自语道:
“以后火之国除了我之外,不会有一个贵族!”
……
木叶村,犬冢一族族地。
犬冢一族所有重要成员齐聚一堂。
现任族长犬冢规在几个年轻的成员面前踱来踱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片刻之后,他瞪起眼睛,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贵、生、山雨、薇,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族长吗?嗯?你们知不知支援宇智波见月意味着什么?”
看着面无表情、不知悔改的几人,犬冢规愤怒地提高了嗓门,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我们犬冢一族不像宇智波那么家大业大,没有站错了还能站回去的机会!
你们把忍犬派出去,支援宇智波见月,还瞒着不让我知道,是想把我气死!把犬冢一族毁掉吗?”
感受到族长的怒火,名叫犬冢山雨的忍者不为所动,开口说道:“我相信宇智波见月大人!”
另外几个犬冢的青年也随声应和着。
看着这几个全然没有悔意的优秀年轻族人,犬冢规气的脸都白了,他一挥手,暴喝道:
“真不知道宇智波见月给你们几个下了什么迷魂咒,让你们一个个跟傻子一样,对他坚信不疑!”
这时候,被训斥的年轻人中,犬冢生走了出来。
他上前几步转过身,和族人鞠了一躬之后,长跪不起。
犬冢生举动卑微,但声音却坚定异常。
“请务必相信见月大人!”
看着犬冢生仿佛中了幻术的样子,集会所如同闹市一般,各种各样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族长说的很对,我们不能冒险!”
“关键宇智波见月才是一个孩子,这样押注风险实在太大了!”
“就是说啊,生,你不会是被幻术控制了吧!”
犬冢生抬起头,双眼通红,愤怒地一挥手,朝着族人吼道:
“我没有中幻术,也没有被控制,更没有疯!我现在觉得很可悲!偌大的犬冢一族只有我们几个是清醒的吗?”
他呲着牙,眼里仿佛燃烧着火焰,愤懑地与刚刚说话的几个族人对视着。
“你们觉得家族的实力弱吗?
你们满意家族现在在村子里的地位吗?
你们觉得拼尽一切选择站队见月大人的油女一族是傻子吗?”
话音刚落,一个年纪不小,衣着华丽的男人来到了犬冢生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油女一族?你是说现在破落不堪的那个油女一族吗?
哼!无知的年轻人!不要再大言不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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