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幽毖蒙骗了苏牧,令牧弈将他就地擒拿。
不等苏牧反应,反自冷嘲询问。苏牧不知作何答复,只得向幽毖申冤抱屈。
幽毖不以为然,反问道:“靖王事到如今,尚且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既如此,我且问你。我大夏自从先王封你在靖地为王,可曾薄待了你?你总有功勋在先,如今为何屈身事贼,不服朝廷?”
闻听幽毖所问,苏牧更加不知如何回应。
他大喊冤枉之余,也不禁辩解道:“我自受了先王封赏,无一刻不为国事尽忠。今王上忽至,我闻讯也不曾慢待。屈身事贼、不服朝廷之说,却不知从何说起啊?”
幽毖道:“古国之内,邹融、茂都乱政。以此发动本愿寺之变冤案,以致我大夏旧臣蒙不白之屈。靖王既为友邻,何故反助逆贼,同谋篡位?岂不知你与蒋冲等人同为大夏旧臣,如今你为靖王,那邹融尚且畏惧你几分。若哪一天他羽翼丰满,还能容得下你吗?”
苏牧叩首,言道:“臣在靖国,也知古国之事。奈何察觉之时,邹融谋算已成。臣虽有尽忠之心,然而毕竟未得王命,试问岂敢轻举妄动?更兼邹融拥立新古王继位,名正而言顺。我若枉施兵戈,岂非置先古王最后一滴骨血而不顾吗?因此未动,只在国中静候王命。更兼为保古国有所动静,归国之后便遣重兵阻断古国一切可以通往中原的要路,以此保我大夏基业。其中是非曲直,还请王上明察才是。”
闻听苏牧所言,幽毖不禁一声浅笑。
“靖王倒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一面封锁了要路以此展示自己对我大夏的忠诚。另外一面却与那邹融、茂都暗中私通,以求两不得罪。岂不知古国之中早有密探报我,此番我大夏兴兵对抗狼族,你二国欲以此为契机相邀进兵共取中原。此等谋策瞒得了旁人,如何瞒得了我的。”
苏牧闻言,为之骇然,急忙辩解道:“何人胡说,以此诬陷我。苏牧既为先王所封,无一日不感念朝廷恩德。邹融、茂都等辈实乃叛逆,既害了我大夏旧臣,我苏牧又岂能与他们为伍?”
幽毖道:“口说无凭,却让我如何相信你的?”
苏牧道:“王上亲至,便有王命。此番既要除去古国,苏牧愿为前部破敌,以表尽忠之心。”
幽毖点头,心中暗喜。言道:“你说你有报国之心,探子却说你与邹融合谋。此番真假未定,却让我如何信你?”
苏牧道:“大王既有见疑,今番某愿将兵权奉上。无论北上攻袭漠北,还是东进覆灭古国,苏牧都甘愿充当王上驾前先锋。待破了敌人,忠奸如何,王上心中自然明了。”
闻听苏牧所言,幽毖面露笑颜。朝着牧弈挥了挥手,牧弈这才将苏牧松了开来。幽毖亲自上前,将苏牧双手扶起,言道:“靖王若果有报国之心,此番事成之后,孤王决然不会亏待了你。”
苏牧起身,拱手道:“王上吩咐,微臣愿效死命报国。”
幽毖这才大喜,就此暂且收了苏牧手中的靖国兵符,以此多了万余雄兵。回首看向牧弈,牧弈这才了然之前幽毖口中的天降神兵到底原出何处。然而十八人虽然兵不血刃得到了靖国的倾国之兵,但面临拥有数万兵马的古国仍旧胜算极微。
几人随即就在内廷商议,苏牧就地取了地图展给幽毖来看。
幽毖问道:“此番我兵锋所向欲取古国,不知以将军之见应该先取何处?”
苏牧道:“入侵古国境内,游魂关是唯一的通路。”
简单的一句话,证明了他和牧弈想法的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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