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后,桥洞中只剩下空气中弥漫的淡金色薄雾。而那位名为特洛伊的男人,早已灰飞烟灭。
一如往常,西海岸街道上依旧喧嚣不止。单单是一道不寻常的耀眼光芒,还不足以在这座城市引起什么骚动。特洛伊的又一次消失,未能在此激起任何浪花,如同他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似乎遵循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美妙法则,那团淡金色的雾气竟呈若旋涡般旋转起来。当淡金色旋涡愈发凝实,丝丝缕缕的猩红色也从中显现。雾气不断汇聚,其中竟渐渐生出了宛若薄纱的实体,缕缕薄纱又相互黏连,最终形成了那一坨坨质感诡异的暗色液滴。
此时此刻,它们望上去已经是血液应有的深红色了。
逐渐显出实体的液滴失去了悬浮于空气的资本,但就算它们已经滚落在桥洞肮脏且布满尘土的地面,也无法改变其相互汇聚的意愿。
终于,若血液般鲜红的古怪液体汇成一滩。
再之后嘛,那滩不可名状的邪恶液体愈发粘稠。
当液体粘稠到一定程度,某些难以描述的物块便在其中生成了。啊,瘫在地面的它们竟然还不停蠕动着。
为了让自己往后的几天还能吃得下饭,之后的画面咸某人放弃描写了。
太那个啥了啊!
总之,这一系列事情最终的结果是:五分钟后,在西海岸某座不知名拱桥的桥洞中,赤身裸体的特洛伊又一次完好无缺的出现了。
他看上去精神头很足,且一副很清爽的样子。
甚至还很舒爽的伸了个懒腰。
趁着特洛伊活动筋骨的时间,之前躲在灶台中的翠绿玉石又回到了他的手里。只是当特洛伊打算将碧海流云珠装进口袋时,才发现自己现在身上出奇的“干净”。
干净过头了。
“...那啥。泛用分类,服饰,术式一。请做的厚一些,谢谢。”
关于为什么特洛伊总对一颗绿球用敬语,他自己也没弄懂。在很久很久以前,特洛伊记得自己曾听别人说过:人孤单久了就会习惯自言自语。第一次听这话时,特洛伊对这话嗤之以鼻。但当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习惯自言自语了。
当各位看官大人从咸某人的闲谈中回过神来,穿戴整齐的特洛伊刚好披上了那件标志性的兜帽大衣。洒家才没有逃避“针对特洛伊穿衣过程”的描写,这种行为应被叫做“对叙述详略的得体控制”。对!就是这样,码字人的事儿怎么能叫逃呢?
好吧,我承认。这种造衣方式真的太邪门了,我实在是想象不出该怎么说。
如果真要提的话,各位看官大人不妨想象一下烤箱里挂着的烤鸭是怎么刷油的。
碧海流云珠所做的工作,就像是把特洛伊当烤鸭,在两分钟内反反复复来回刷了十好几遍油。
将碧海流云珠揣入口袋后,特洛伊最后整理了一遍自己的衬衣领子。此时此刻,他认为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深秋的阳光温暖却不显燥热。走出桥洞后,特洛伊习惯性的抬头望去,无云而清澈的天空在他看来竟是如此高远。他清楚,自己已经很久没能见到这般美好的天气了。
毫无疑问,今天是个适合面对爱丽丝的好天气。
特洛伊清楚,自己有很多事情,想要向她问清。
他认为自己应当表现的开心一点,却又完全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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