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段末波却是看着段匹磾,段文鸯和段秀,奸笑道,
“是给三位兄长准备的灵位!”
段匹磾大惊,猝然起身,指着段末波,怒骂道,
“汝是何意!”
话音刚落,段匹磾突然觉得手脚无力,头脑发晕,段匹磾怒视这段末波,道,
“你……你……你竟然给我们下药!”
罢,刘群药力发作,双眼一闭,躺在案上,不省人事,段匹磾,段文鸯和段秀眼见也支撑不了多久了,只听“哗啦啦”的声音,迷乱中,段匹磾看见段牙领着数十兵士包围了灵堂!
段匹磾咬碎钢牙,用力聚着精力,拔出弯刀,指着段末波,大怒道,
“段末波!你要杀我们吗!”
段末波却是岿然不动,笑道,
“是,又如何!大单于的位置,乃是我段末波的!”
“哐当!”
段文鸯和段秀猝然掀翻了案几,摇摇晃晃,拔出弯刀,段牙见此三人如此能抗,便下令兵士捉拿,不料段匹磾却是手持弯刀,左右砍杀,兵士不得近身,段文鸯和段秀也拔出弯刀,冲出内堂,段秀绰刀来斗段文鸯,几回合便败下阵来,段末波大怒,冷着脸,大呼道,
“既然不能生擒,那边杀了!以绝后患!”
段牙得令,命兵士冲杀而来,段匹磾,段文鸯和段秀都饮了药酒,此时药力发作,饶是三人勇猛无敌,此番也如同被剪去了爪子的老虎,空有余威,段牙喝道,
“给我上!看他们还能撑多久!”
段匹磾连杀数人,直觉脑袋越来越沉,眼皮一直向下拉,如此下去,必然被擒,危急关头,段秀心生一计,用刀挑起案几上的火炉,猛然向外扔去,原来屋子外,尽是堆放着鲜卑人取暖用的柴草,空燃柴草容易生烟,有身份的鲜卑人便用桐油浇筑于柴草之上!
桐油加柴草,一碰见火苗,顿时熊熊燃烧起来,大火冲而起,城外的刘琨但见城内火起,心中暗道不好,下令兵士攻城,不想段末波得知刘琨没有入城,早让段牙做了准备,城内伏着千余名弓弩手,段末波登上城墙,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
如此时刻,刘琨哪管那么多,急令兵士冒着箭雨强行攻城,兵士死伤惨重,刘琨心念刘群安危,亲自下马作战,与韩据,崔悦,闾嵩杀奔头阵,冲入城中,寻到了段匹磾,段文鸯和段秀三人,但是没有寻到儿子刘群,刘琨等诸将杀散围攻三饶鲜卑兵,此时大火弥漫而来,烟熏火燎,段匹磾三人药发,皆是倒地,不能起身!
刘琨伏在地上,拼命摇着段匹磾,道,
“刘群!刘群!刘群于何处!”
段匹磾药发,不省人事,刘琨冲韩据崔悦,怒吼道,
“速速把三人抬出城!”
接着,刘琨和闾嵩到处来寻刘群,左找右找,皆是不见,鲜卑兵四面围攻而来,闾嵩拉着刘琨,道,
“主公!速走!城里不能呆了!”
“不行!刘群还在城中!”
刘琨就是不走,闾嵩杀死两名鲜卑兵,大呼道,
“主公!事后再寻!命桑于此,再寻少主又有何用!主公速走!”
闾嵩强拉着刘琨,撤出了令支。
三个时辰之后,段匹磾,段文鸯,段秀方醒,得知段末波虏走了刘群,大怒,下令攻城,但是此时的令支,却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段末波带着刘群和两万鲜卑兵,早已经撤到了乐陵,段匹磾由此进驻了令支。
强攻令支之时,段匹磾的兵马损伤过重,由此刘琨,段匹磾在令支大肆练兵,意图不日进攻乐陵,不想一日,段秀手里捏着一封密信,却是慌慌张张地走进来,段匹磾见段秀神色慌张,道,
“何事?”
段秀把密信递给段匹磾,道,
“这是我手下兵士方才截获的,你且先看看。”
段匹磾打开一看,只见这份书信乃是刘群写给刘琨的,上面言道,
“段匹磾乃穷凶极恶之人,杀伐过甚,枉为人君,段末波大单于文韬武略,均在段匹磾之上,父亲当弃段匹磾,而投奔段末波,此乃正道,望父亲慎之!”
段匹磾面色一紧,随即轻笑着,把密信递还给段秀,道,
“这恐怕又是段末波的反间计,五弟且不用理会!”
段秀却是走上前,道,
“不是我怀疑刘琨,只是兄长现在把军政大权,全部都交给了刘琨,万一刘琨反,后果不堪设想!”
段匹磾沉吟片刻,然后背着手,转过身去,道,
“越石乃是忠义之人,断不会做慈之事!”
段秀却是言道,
“大单于,您与刘琨虽然是异姓兄弟,但是没有血缘,刘群可是刘琨的亲儿子,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聊,试想,如果现在是我的侄子段愄落于敌手,你又当如何?”
段匹磾不言,沉默半晌,然后道,
“你且去把刘琨唤来,就有急事商量。”
少顷,刘琨前来,段匹磾把段秀的密信交与刘琨,段匹磾面色轻松地笑道,
“越石,此乃是侄子的笔迹呼?”
刘琨定睛一看,大怒,随即道,
“这个逆子,竟然劝我卖主求荣!如此没有骨气,亏我还一到晚想着去救他,不救也罢!”
刘琨此言,明此信正是刘群的笔迹,刘琨知道段匹磾在怀疑自己,于是言道,
“我刘琨,跟你是兄弟,我们义结金兰,同仇敌忾,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儿子,而置下大义于不顾!”
段匹磾双眼紧紧地盯着刘琨,观察着刘琨脸上的表情,忽然哈哈大笑,拍着刘琨的肩膀,言道,
“越石,你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
罢,段匹磾把刘琨手中的书信拿过来,撕得粉碎!刘琨道,
“我已经在令支操练兵马数日,不几日便可以杀奔乐陵,亲手杀了段末波这个狗贼!”
罢,刘琨转身就要走,不料段匹磾却是于刘琨身后,幽幽言道,
“近些日子越石整兵辛苦,多有劳累,依我看,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养好精神,再跟段末波拼命,我在城内寻了两处屋舍,窗明几净,古风典雅,颇有些韵味,越石不妨和贤侄先憩些日子,待兵马已成,再攻乐陵不迟。”
刘琨一愣,他知道,这是段匹磾在软禁他和长子刘遵,段匹磾还是不相信自己,刘琨此人心高气傲,也懒得计较,一言不发,径直离开了内堂。未知刘琨究竟性命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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