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司马颖成功接回皇帝之后,又逼皇帝下诏,罢黜羊皇后以及太子司马覃,重新封自己为皇太弟。
却司马越和陈昣在带这皇帝在北方跟司马颖交战之时,朝中大权,尽掌控在上官巳手中,上官巳飞扬跋扈,不把太子司马覃放在眼里,司马覃派心腹周馥和满奋刺杀上官巳,但是事情败露,满奋被杀,周馥遁逃,此时司马越正奔逃回洛阳,还未来得及处理司马覃,便惊闻河间王司马颙,命大将军张方,率领五万兵马以“清君侧,诛东海王”为名,前来攻伐洛阳!
司马越是又惊又怕,丝毫没了一个月前壮志满怀的模样,一面命上官巳和陈昣领洛阳兵马两万前去相战,一面,又觉得上官巳和陈昣不是张方的对手,自己火速收拾了细软,与弟弟司马腾和司马模连夜逃出了洛阳,奔逃到了徐州,但是徐州刺史,东平王司马楙a四声,音同茂,拒绝接纳司马越,司马楙的祖父是司马孚,司马懿的三弟,司马楙此人善于审时度势,阿谀奉承,杨骏当政之时,便与杨骏交好,贾后执政,又与贾后往来,司马伦篡帝,司马楙又唯司马伦马首是瞻,司马囧揽政,司马楙又结好司马囧,可谓是一个身经百战的墙头草。
此时,司马越已经完全势败,司马楙害怕接纳司马越会让成都王司马颖和河间王司马颙不高兴,便拒开城门,司马越被迫逃亡自己的封地,东海国,此前司马越从未来过自己的封地,在这块地方,没有任何军事力量,司马越不得不积攒人脉,意图再起,此事暂且按下不谈。
话洛阳东宫,虽然是夜晚,但是却混乱一团,大堂之上,一孩童正端坐在上堂,下堂则是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在来回踱步,细看这孩童,只见眉宇有风,亮眸有雨,其型颇为刚正,此人真是废太子司马覃,司马覃乃是清河王司马遐的长子,司马遐早亡,司马覃便继承了司马遐的爵位。
虽然司马覃时年十一岁,但是用司马囧的话,司马覃慧智早成,英武果敢,颇有明君之风,而堂下的两位老人,一人叫吕雍,任前北军中候,一人名叫陈颜,任度支校尉,此二人,均是司马遐的老臣,认定其长子司马覃必能成大事,一直尽兴辅佐司马覃。
此时,吕雍和陈颜二人在东宫中堂上焦急地踱着步子,不时向外张望,而司马覃却很是冷静,坐镇中堂,少顷,一下人急忙送来一份函书,吕雍和陈颜赶紧取来详看,视之,大惊,吕雍被惊得脚下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司马覃则是镇定道,
“二位臣叔如此惊慌,莫不是上官巳败了。”
吕雍瘫坐在地上,喃喃道,
“大败!大败啊!两万人,全死了!”
陈颜则是把函书仍在桌子上,又是愤怒,又是哀叹,道,
“这张方估计明日清晨就能杀进这洛阳,洛阳现如今,没有一兵一卒,这可怎么办!”
司马覃看着陈颜以及瘫坐在地上的吕雍,道,
“二位臣叔意下何为?”
吕雍从地上爬起来,拉着司马覃的胳膊,道,
“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司马覃道,
“莫不是离开洛阳?”
吕雍道,
“正是,现在这洛阳正是狼虎之地,不可久留,东海王司马越早就跑了,咱们也走!”
“走哪去?”
司马覃的这一问,倒是把吕雍问得无话可,是啊,光离开洛阳,去哪?最亲近的人,除了父母,就是兄弟,但是司马覃的父亲司马遐早死了,兄弟里,司马覃也是年纪最大的,又无兵马,又无实权,下倒是很大,但是他们能去哪?
吕雍一时间不上来话,司马覃却道,
“侄倒是有一方,不知可行否!”
吕雍和陈颜面面相觑,道,
“细来!”
司马覃看着吕雍和陈颜,沉吟许久道,
“不如向张方投降!”
“投降!”
吕雍和陈颜俱是大惊,陈颜道,
“殿下,您是没有听闻张方这个人吗?号称洛阳屠户,杀起人来,眼皮都不眨一下!”
司马覃从交椅上站了起来,两只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到中堂外,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缓道,
“孤虽然被废,但仍是清河王,并且也无任何过错,杀了我,对于张方,对于司马颙没有任何好处!而且司马颙只会落下个枉杀宗亲的恶名!”
吕雍和陈颜再度面面相觑,都不上话来,司马覃继续道,
“况且,投降张方,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陈颜道,
“何意?”
司马覃轻声道,
“现如今,孤没有任何势力,原来是司马颖,司马颙,司马越三方政权,现如今,司马越已经败逃,现在的这下,成为了司马颖和司马颙的下,孤猜测,两个人之间,必有一战!”
皎洁的月光洒下,轻轻投射在司马覃的身上,找出来一个稚嫩的身体,但是这个稚嫩的身体,却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老道和干练,司马覃继续道,
“孤投降张方,就相当于投降了河间王司马颙,现如今,成都王司马颖劫持了皇帝,如果司马颖和司马颙开战,司马颖就相当于正义之师,占据了人和,司马颙如果够聪明,就应该假意立孤为皇帝,不听司马颖的号令,孤应该假意投降司马颙,而且态度恭敬,让司马颙不起疑心,同时暗自发展势力,等到时机成熟,再除掉司马颙,接管兵权,对抗司马颖!”
吕雍和陈颜俱是大惊,道,
“大王聪慧早智,真乃是子之像!”
话这废太子司马覃的命运究竟如何,洛阳屠户张方,是否能够放过司马覃,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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