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枕着他,懒洋洋地吐出一个字:“有。”
“谁?”
“我闺蜜。”说着,微微干涸的双眼再次吧嗒吧嗒地溢出成串的泪疙瘩。
见状,易终年赶忙又抽了几张纸巾,递到她跟前。
她临终前,他来医院观察时,有看到她闺蜜。确实对她错,尤其是最后一个月,据说天天守在医院。
这泪,是她心底对闺蜜存着的最真挚感情。
瞟了两眼纸巾,余生却摇摇头,撅着小嘴满脸撒娇:“你给我擦。”
他手没动,跟她僵持着,语气淡淡:“你又不在意我。”
易终年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心里有点嫉妒余生闺蜜了。一个完全扎根在余生心底,与眼泪和感动等同的思念。
“谁说的,我在意!”余生马上反驳他,“我刚刚还没说完嘛——”
“那你怎么证明?”
眼角闪过一丝狡黠,易终年像是在诱骗着幼稚园小朋友的坏蜀黍,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下文。
“我……”
眼珠转了好几转,余生拧眉很认真思索了几秒,而后忽然坐直了身子,猝不及防就贴上了他薄凉的唇。
……
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安静地只剩下窗边夜雨,在“滴答滴答……”
感受着唇瓣上突然贴上来的冰凉,易终年浑身瞬间绷紧,心跳漏了一拍。
他诧异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看着脸上的莹莹泪珠,呼吸都不自然了。
不得不说,这种证明方式,特别又意外。
不过,理智占据上风,他很快就推开了她。
他和她之间,纠葛已经够多了。感情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纠缠,比所谓的试验陷害还要麻烦,麻烦得多得多。
“我还没有证明完呢——”
余生不开心了,不满地朝着他低吼了一句,转而又要凑上来。结果,又被他本能地推开了。
他低沉嗓音里,比先前多了些许冷漠的疏离:“够了!”
被他这么猛地呵斥,余生身子不由抖了抖,随后就受伤似的缩回了床头,但两只圆润的桃花眼仍旧气鼓鼓地控诉着他:
“骗子!”
她嘟着小嘴,满眼仇视,“明明是你让我证明的,现在又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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