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年心疼地抱着不知内情如何的包袱回了房间,开始挑选能用的茶具。
最后,曾戊和徐文鑫一人得了个豁了牙的小茶碗,吴万年自己则对着茶壶嘴儿倒着喝。满饮一大口,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继续开口,“你们叫我什么?教主?”哭笑不得:“我跟你们五毒教应该是势不两立,怎么那些人胡说八道的话你们这两位护法也信?当年在山上,我可是亲耳听你们说五毒教从此销声匿迹的,怎么我被人按上个老鬼的名头,你们俩儿就又死灰复燃了?”
曾戊挠鼻子,“嗨,当时我们也不知道老鬼把毒经传给你了啊。”
吴万年愣了下,“他并没有传给我。”这么说也不太准确,“他只是把毒经送给我了。”
曾戊和徐文鑫的表情好像在说:有什么区别?
吴万年不得不解释一下:“这样,我当初跟你们老鬼的关系……还不如王龙跟你们老鬼的关系来得亲密。我当时,其实被他拿来试药来着。”
徐文鑫:“这个我们都知道。”
曾戊:“还是我们俩儿一路帮忙遮掩呢,不然武林盟早发现了。”
吴万年噎了一下,行吧,他就说当时那个死老鬼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干这种事儿,原来这内应都是现成的,“然后吧,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就百毒不侵了。然后他就把毒经送给我了。”
曾戊一拍桌子,差点儿把好容易加固的桌腿儿拍折,“那就对了,毒经修炼到最后,可不就是百毒不侵。老鬼就是把自己炼制成了毒物,才能统领我们五毒教嘛!历代的五毒老鬼都是这样的,这么说你那么早就已经得到我教传承?那当初我们还跟人蛊耗个什么劲儿,你一声令下,我们直接搬家多好!”
吴万年觉得大概是跟这两个人说不太清。
徐文鑫:“如果你练成了毒经又拒绝继任五毒教,那你就是私学他人武功,江湖中人对偷学别家功法的事儿怎么处理,你应该也清楚。”啪地一下把剑砸在桌面儿上,“你是直接把教主这个帽子戴好了,还是当着我俩儿的面儿,自废武功!”
吴万年被噎得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五毒老鬼从来没说让他继承五毒教,那老精神病压根儿就看不上自己。可他又确实得了这位老鬼的指点,在地宫中悟出了内家功法的真谛……
这笔烂账,还真是算不明白。
“行吧,老鬼就老鬼,”吴万年再倒嘴里一壶茶,“虱子多了不痒,大不了我认就是了。”
曾戊和徐文鑫松了口气就算吴万年真的耍赖,他们俩儿其实也没什么办法,如今五毒教统共就剩这么两位护法,凄惨得很。
曾戊:“教主,以后我们就听你差遣了,你让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往西。所以,咱们下一步,到底要干什么?”
徐文鑫:“是先找武林盟报仇,还是直接去抄了吴家庄这个老底儿?”
吴万年托着下巴,叹道:“你们两个是觉得咱们五毒教死得不够彻底吗?”
曾戊和徐文鑫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以卵击石,能有什么好下场?”吴万年指尖扣着桌面儿,一下又一下哦,“仇自然是要报,但不是现在。我要先找到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红色面具,和一本我爹的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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