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可点点头，“施主怎不进去？”
吴万全坦言：“今晚月色极佳，世所罕见，千载难逢的机会，正该一个人静静地欣赏。不是吗？”
慧可笑了笑，和尚跑着跟过来，他再没什么，抬脚离开。
灰蓬蓬的夜空，一颗明星也无，半残半露的月亮晦涩不明地挂在上，露出了丝丝阴邪之气。
哑巴看着众人就这么将吴万年的罪名坐实，自己却不能申辩，气得心口疼。他现在扮的是宋谷雨，那就绝不能让别人逼他开口。他置身事外才能超然人群，才能不被这些老狐狸怀疑。樊荣被武林盟人压入地牢，哑巴一路跟随，武林密子见他似乎有话要，也未防备，将钥匙交给哑巴，自行离开。
地牢中散发着腐臭的味道，这里空置多年，目前只有樊荣一个囚犯。
哑巴将牢门关上，把自己和樊荣关在里面。
现在，这间的牢房里，就有了两个哑巴。
这可难办了。哑巴挠挠头，从怀里拿出纸片儿般的利器，拉着樊荣的手指割破，按着他的手在地上写字：你出了什么事。
樊荣终于认出了哑巴。
他咧嘴一笑，抽出自己的手，开始比划手语：我被云夫人抓住了。
樊荣武学不行，但头脑很是灵光，这手语在他被割舌几后就跟一个生哑巴的下人学会，此时跟同样后割舌的哑巴沟通，毫无障碍。
哑巴：她抓你做什么？
樊荣：那个女人是个疯子……他抓我生孩子。
哑巴：……生孩子？
樊荣：她把永泉山庄里的男护卫全部毒死，男仆从只留下了残废，剩下的全是女人。整个山庄立时空了大半。她又觉得太凋零，到处买女人进庄，教她们练功，让她们维护山庄。可这些女人并不是都仇恨男饶，为了防止她们逃跑，她需要几个男人来……
比划到这儿，樊荣觉得实在难以继续了。
樊荣：反正，我就是这样被她抓来，生孩子用的。
哑巴：……你若在这儿，平山宗人就会想尽方法杀了你。即便放你出去，江湖人也再容不得你。你可曾想回永泉山庄？
樊荣打了个寒战，狂摆手：我宁愿死在这里。
哑巴无语。
樊荣艰涩道：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我跟个牲口似的，一刻不得希
哑巴默默夸张了啊，绝对夸张了。
樊荣：我知道你擅长易容，不然你就跟收拾杨巨似的，也直接揭了我的脸皮吧，我也不报仇了，以后就跟着你混，入你们千面门得了。
哑巴：杨巨？他还活着？
樊荣苦笑道：死了。他伤口恢复的不好，生了蛆虫，活活疼死的。
这大概就是杨燕如此上蹿下跳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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