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靠在墙边动也不动,周七三却受不了这紧张的气氛,强打着笑脸,凑上去和,“咱们刚死里逃生,先不急着自相残杀哈。那个啥,大师兄,看在我和哑巴拼了命地救你们回来的份儿上,今先,先这样吧?好吧?是我害怕,我不敢见血!我怂,真的,师兄,我从来没杀过人,杀猪都不敢看!你就可怜可怜我,今晚让我睡个好觉吧?”
吴万年对周七三温和一笑,淡淡道:“若是害怕,堵上耳朵,闭上眼,看不见听不着,就不会怕了。”
周七三被吴万年鬼一样的表情吓软了腿,结结巴巴地坐在地上,屁滚尿流地爬去老远。宋谷雨又急又气,中了邪般地一心阻止吴万年下杀手,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告诉她,若是樊荣真的死了,她心中那个独特的身影,也会死去。宋谷雨强忍着眼泪,却不知道还能些什么,吴万年轻轻将人推开,单手掐在了樊荣的脖子上。
“对不住,我尽量快些送你上路。”
周七三狠狠地咽口唾沫,宋谷雨抽泣出声,哑巴灼灼地看着吴万年背影,满眼兴奋,而直面死亡的樊荣,瞳孔剧烈地瑟缩一下,突然出声,“我并不是尚阳堡的人。”
吴万年逐渐收拢的手指一顿,疑惑地看着他。
“陈老当年从逃亡的难民中捡到我,将我养在别院,找人教我武功。他无儿无女,养我替自己送终的。我虽是他养子,但也只知道他在为尚阳堡做事而已。”
吴万年歪着头,示意他继续。
樊荣垂眸道:“他从不许我加入尚阳堡,虽然我几次表示,愿意替他冒险。所以,你问我尚阳堡的事情,非是我隐瞒,而是确实知道的不多。”
吴万年:“你这些,是想求我放你一命?”
樊荣淡淡道:“并不是。可既然这是我最后的时间,总不好让你们以为,我真的为尚阳堡守口如瓶,至死方休。”提起尚阳堡,樊荣眼中涌现深深地恨意,“陈老不过是他们万千棋子中的一枚,生,朴实无华,死,悄无声息。你是我的仇人,尚阳堡,亦然。我便是死,也不想背上仇人手下的名头,莫得死后也要恶心自己。”
吴万年望进他眼中,一时间这地窖中静得只有宋谷雨清浅的哭声。
“现在,你可以杀我了。”
吴万年的手再次用上了力气。然而不一会儿,他松了开来,想了想,对樊荣道:“我可以不杀你。而且给你一个报复尚阳堡的机会。”
樊荣仰着脸看他,吴万年淡淡道:“永泉山庄,一定跟尚阳堡有关。即便莫问不是尚阳堡幕后之人,他与那人,也一定有来往。”
樊荣:“何以见得。”
吴万年伸手入怀,拿出了一本武功秘籍,正是宋谷雨之前在宝库看到的飞刀门祖传刀法秘籍,吴万年翻到背面,上面画着一个玉佩样子的图案,纹路复杂,样式独特,只一眼就让人印象深刻,过目难忘。
“这是尚阳堡身份牌的……”宋谷雨惊呼出声。
“尚阳堡将秘籍抄录一份,或送或卖给了莫问,”他从自己怀里拿出了另一本秘籍,正是花当初给他的玲珑刀法,在这本刀法的背面,也画着同样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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