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谢千秋这才叹服,心中暗道这陈修还并非全然不靠谱,行事虽然荒诞古怪,但许多事情都看得通透,不逊色于那些行走江湖的老资格。
谢千秋知道,与陈修相比自己便要逊色得多了,他虽然向来自傲,但技不如人时便会承认技不如人,也不觉得如何难堪丢人。
众人又行到一处偏僻的巷,只见四周阴森偏僻,哪里有半分客栈的影子?
谢千秋只是一瞬间便认定对方要故技重施,顿时满脸凶恶地望向那位店二,陈修神色却依旧平静,冷静地环顾四周。
那店二被谢千秋吓得一呆,下意识便想要逃窜,见陈修依旧淡定自若才安定下来,颤颤巍巍道:“客官,我家的客栈是偏僻了些,若是你们……你们嫌弃,大可以不住便是,何必难为我这的店二?”
陈修见状苦笑,这店二不知是因为谢千秋以为簇藏有埋伏才大打出手,却以为众人是嫌弃他家的客栈简陋。
“方才是我的朋友误会了,还请你在前带路。”陈修温声道。
那店二听后依旧有些惊惧,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又回头朝着谢千秋瞧了一眼,见后者也露出歉疚笑容,方才点头应了一声,在前方带路,将众人引下一条尤其偏僻的径。
行走之时,他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了谢千秋一眼,似乎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凶恶少年”再度暴起出手。
谢千秋被他看上一眼,顿时有些羞惭,心想自己又闹了如此之大的笑话,却听一旁陈修道:“你做得很好。”
“我……”谢千秋以为陈修这是在讥讽调笑,脸色顿时有些涨红。
陈修却温声继续道:“心些总是一件好事,错认了一万此,也不过是受些冷笑与白眼,又有什么要紧?而若是有一次真正的诡计没有认出,那便必死无疑。前者不算愚蠢,后者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
谢千秋露出笑容,目中的忐忑略微消散,他原本也觉得自己所为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找不出理由辩驳,听陈修完,顿时有种遇上知己之福
在一座座阴森的房屋中穿行,约莫半柱香之后,店二才停下脚步道:“便是这里了。”
陈修目光望去,那是一处偏僻的地下室,隐蔽简陋至极,是客栈,其实只是一座贫民窟的房屋。
他与周风对望一眼,目光中均闪过谨慎与凝重,但陈修艺高权大,倒也没有什么可惧,索性大踏步走入那所谓的客栈。
进了屋子,才发现其中的布置同样简陋至极,只有一张单薄的木床,简陋的洗漱用品,用木头雕刻的破烂桌子高低不平,屋檐边漏水处不断砸出低响。
陈修目光一凝,瞧见那木床之上,正安静地躺着一人。
那人身受重伤,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势与血痕,气喘吁吁、一副将要死去的模样。
“是你!”
当看清来人,陈修面色忍不住地微微一变。
这的确是一位熟悉的故人,只是与陈修才刚刚分别不久,而分离的方式,也算不得如何和谐。
秦七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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