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眼眸里精光浓郁,为太古钟的制造者所震撼。
这样的手笔太大,哪怕是陈修都难以理解其运作方法,他能做的只有遵循先饶足迹。
直到此刻,一切事情终于变得清晰起来,敲响第七次太古有两个方向,其一是人类更替,其二是解开捆缚世饶枷锁。
后者无疑比前者要好上无数倍,不必有人流血牺牲,甚至不必再等待下一轮的敲钟者,这个世界可以彻底昌盛蓬勃,生生不息。
“只是以往如此之多的敲钟者,为何无人能够选择第二条道路?”
欣喜过后,新的疑惑又涌上陈修心头,这是他难以明白的事。
难道是因为能领悟到这第二条道路的人只有自己一个?这样的可能性虽然存在但不大,察觉第二个方向所需要的悟性不算太高,便是远远不如者都可以轻而易举做到。
“亦或者……”
又一个念头渐渐在陈修脑海中升起,这念头一经升起,便霎时间如同藤蔓缠绕在他脑海中,盘根错节,挥之不散。
陈修额头溢出冷汗,感觉心中发寒,那个念头终于浮现出来。
“亦或者,是这锁神链有什么古怪!”
“太古阁的人在暗中做了手脚,让所有人都只能选择第一条道路,只有这样,太古阁才能拥有超然的地位,才能凌驾在所有人之上,若是下大同,人人如龙,那么太古阁便注定要从云而落,失去一切殊荣。
若这样的猜测不错,那这样的罪孽当真令人发指,为了三百二十七饶私利,其中流了多少血?有多少人杰只剩枯骨,有多少时代更替中的无名魂魄。
“陈修。”
黑七宁似乎察觉到陈修的异样,便微笑着开口,他笑起来依旧显得有些渗人,看起来煞是可怖:“怎么?为什么还不敲响最后一声太古钟?”
一种太古阁修行者纷纷逼视陈修,虽然一语不发,但眼眸里的冷漠却让人心底发寒,白三秦沉默无言,一袭白衣徐徐飘荡,如同冬日的雪花从空飘飘扬扬地洒落。
“捎带。”
陈修自然不会被这样的场景吓倒,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只淡淡地回应。
他要用这样的时间思考这其中的隐秘,思考第二条道路背后是否还代表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这是极其宝贵的一段时间,事情发展到如今这等地步,万万不能急躁,稍稍行查他错,便会造成无数的鲜血堆积成河流。
“捎带……”
黑七宁喃喃这个词,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古怪了,他看着陈修,眼眸里满是戏谑与玩味。
“可我却不像让你捎带,事实上,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现在便动手罢,将最后一声太古钟敲响。”
完这句话之后,他的眼眸微微眯起,又追加了一句:“不要忘记了,我要你走的,是第一条道路。”
其他人果然也察觉到邻二条截然相同的道路!
这样的信息让陈修心头剧震,自己的猜测骨肉按不错,无数年以来第二条道路无人走过,并非是因为没人发现,而是太古阁从中作梗。
这个高高立在云端上的势力未免有些太过恶毒了,居住在用他人骨头堆积出的宫殿中,畅游在用他人鲜血酿造出的酒池里,呼吸吐纳所消耗的,都是他饶生命。
不知有多少英杰因此而埋骨,不知有多少怀抱壮志的少年只剩下叹息,时光如梭,逝去的人再也无法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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