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鸦雀无声,原本正气凛然地群臣一时间吓得瑟瑟发抖,秦玄脸色更是煞白。
他只是一条狗而已!却没有做好狗的职责,如今犯下了大错。
就连司马临也有些发怔,事情急剧变幻,出乎了他的预料。
甚至让他忍不住有些疑窦,他原本便觉得当今的子似乎在某些地方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像表面那般凶悍暴戾,虽然没有找到证据,但那种直觉却一直隐隐浮现在他心头。
今发生的变故更让他心头古怪莫名,有一种奇妙之感,在自己山穷水尽将要无路之时,那位自己眼中最大的敌人竟然与自己站在了同一战线。
“我对你们有些失望。”
林询的声音在呼吸声急促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有些冷漠:“你们似乎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
他俯瞰众人,高高在上,所有人都抬头,看向这位少年子,眼眸里情绪各不相同,唯一共通的一点是没人敢直视他的眼眸,但凡与他目光相对者,纷纷飞快地低下头颅。
甚至有人被林询的气势吓得战战巍巍跪伏下来,身躯颤抖,死死低着脑袋,如同普通人在面对一头猛虎,那种久居上位的气息太惊人。
“方丘先生是死是活,当然无关紧要,但在一些人眼中,他毕竟是朕的友人,那便代表着朕的脸面。”
林询的声音森然响起,听得众人心头狂跳,司马临则皱起眉头。
此刻的司马临眸光微微暗淡,才发觉自己对于林询的猜测有些缪误,他在乎的并非是友人,只是自己的脸面而已。
他心中不由暗自有些自责,不应该对这位杀人如麻的昏君抱有什么特殊的情绪,那种不必要的情绪不是什么好事。
“司马临,你做得很好,只有你一人在中心耿耿为朕考虑。”
司马临听到林询的声音响起,连忙伪装出笑容,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陛下缪赞。”
“至于你们……”
林询的目光望向其他人,方才还接连声讨司马临,慷慨激昂如同圣贤般的官吏此刻却鸦雀无声,战战兢兢不敢与林询对视。
“陛下!”
秦玄忽然跪伏下来:“臣绝无胆量损害陛下的脸面,只是一时失察。”
“一时失察吗……”
林询喃喃这句话,他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秦玄,悠悠地开口:“我问你,你要做的,是什么麻烦事吗?”
“不是。”
他自己做出回答,跪在地上的秦玄听得脸色煞白。
“你只是要给我做一条狗而已,不必你有什么建树,不必体察四方,你只需要当一条狗而已。”
“作为一条狗,你只需替我去咬人,只需不要在我心烦气躁的时候犬吠……只需做到这两件事而已。”
竟然在朝堂上将堂堂大将军比喻成一条狗,这是只有林询才能做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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