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来……”
一袭黑衣的男子立在夜色里,一动不动像是黝黑稳固的木桩。
这里是秦国国都里的一处酒楼,眼下是破晓时分,地一片寂静,只有这男人独自一人饮酒。
“他没有赴约。”
男人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听其言语,他似乎约了人,是很重要的约定。
这时忽然响起笃笃的脚步声,一个面目沧桑的白衣男人从酒馆外走来,看见眼前这一幕,便似乎洞悉了一切一般。
“我早过他不会来。”
白衣男人开口:“不得不面对现实,时过境迁,许多东西都变化了。”
黑衣饮酒的男人沉默,他似乎不认得这白衣男子,只径直地起身,向着酒楼外走去。
当走出酒楼,迎着清晨徐徐拂过脸颊的微风时,他的声音方才不带一丝感情的响起。
“我明白了。”
……
锣鼓喧,人头攒动,罕见的艳阳里,众多臣子衣冠整齐,恭敬肃立。
司马临也在其中,脸上看不到表情,像是木头或者机器。
林询高坐于大殿之上,明明只是少年人而已,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威严却让众多大臣心悸,他们也是人中龙凤,可此刻在林询面前竟生觉得低上一头,那种无形间弥漫的威压有些骇人,甚至让他们不敢抬起头来,不敢与林询对视。
战战兢兢,诚惶诚恐,这便是如今朝堂上的状态,有识之士心灰意冷,退往边城,剩下的要么曲意奉承,要么浑浑噩噩如同腐木。
短短三个月而已,下大乱,民不聊生,朝堂之上也是奸臣当道,世道浑噩又艰辛。
有人统计过,近期的百姓死伤数目比之战乱之时还要更多,苛政猛于虎,如今的世道比之战争时期还要艰难。
有大臣低下的脑袋里闪过仇恨,却不敢抬起头来,不敢让林询察觉。
终于一声钟鼓声敲响,那是来自燕郡的使者,一行四五人,个个身着华服,器宇轩昂。
其中一人身形格外高大,面目俊逸非凡,行走间竟颇有一番江湖侠气,那是掩饰不住的东西,像是鹤立鸡群。
所有饶目光都情不自禁落在那男人身上,靠近者甚至被吓得后退了一两步,被那样伟岸的气魄所震慑。
甚至就连子见状都变了脸色,忍不住失声:“荆卫……”
他知道燕国的使者会到来,却没想到来的会是荆卫,一时间脸上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目光恢复淡漠,挥了挥手道:“燕使有何事要奏?速速禀来。”
言语之间恹恹的模样,似乎才一开始便没了耐心。
为首的燕郡时辰身着一袭白衣,面目显得有些沧桑深沉,只是此刻脸上却堆满讨好的笑,一一启禀,大抵是什么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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