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自信到自负的态度,陈文茵觉得自己和母亲是如出一辙的。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文茵倒也没有闲着。她让人重新给她打了一身铠甲,一身和之前的亮银色铠甲全然不同的铠甲。
这一身镜铠是金色的,衬着红色的流苏和披风,披风用金线纹着百鸟朝凤,看起来秀丽非凡。
她还让人打造了一个金色的面具,她不想让阿米尔再看见她了,她不想让回鹘任何一个认识她的人再看见她了。
等这一身铠甲打造完成,陈文茵穿新的铠甲登长城。
这是新的开始,她作为一个和之前全然不同的陈文茵诞生了——一个能够安邦定国的镇国高阳公主。
陈文茵的铠甲很大程度是仿照着岳邦媛的铠甲打造的,如今再一带面具,下面人看不清楚,就真的以为是岳邦媛亲自城督战了。
这两年陈文茵声名鹊起,因为伐西辽、灭吐蕃两场大战而在各国间有了勇武善战的名声,可她毕竟年轻,比起曾多次讨伐异族的岳邦媛来说还远远不如。
所以如今她这样难辨真身地往城墙一站,对下面异族士兵的震慑远不可同日而语。
阿米尔继续领命进攻长城,陈文茵却不再固守,只要防守到一定程度便开城门出击。偃月大军有长城作依托,兵力又不比阿米尔弱,一旦陈文茵认真起来,阿米尔也只能和她打个五五开罢了。
时间稍长,阿米尔被陈文茵节节打退,终于逃遁去了远方。
陈文茵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战斗,阿米尔过来不是为了攻下长城,不是为了进驻关中,他只是想拖住自己而已。
他为什么要拖住自己?
从大战略角度讲,阿米尔的水平并不怎么样,所以这里要拖住自己的并不是阿米尔,而是阿米尔身后的人——哈拉汗。
陈文茵猜测,哈拉汗是在等待什么。
她仔细想着,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不断消耗自己的兵力来拖住自己?
他在等待一个机会,可这个机会到底是什么?
陈文茵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让部队出关向着关外而去。
山海关以外二百里都被陈文茵控制住,驻扎了连营大军。只靠一个险关据守并不合理,她需要足够的缓冲区。
就在这时,陈文茵渐渐明白了,哈拉汗到底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些日子里,京中的消息不断传入军中,都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指名送给岳邦媛和陈文茵。
这些消息无一例外,都是说陛下病危,恐难长久。
这就是哈拉汗一直在等待着的机会,他在等着偃月的皇帝驾崩,等着偃月举国悲哀,等着偃月政局混乱。
陈文茵咬着牙叹道:“这家伙……好歹毒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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