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困打量这个头发碳红,仅穿背心,短裤的年轻人。
略看,他服装全身上下都是红黑色的,乍一看像极燃烧中的黑炭。
细看,这名流浪汉×梅天焚,他衣服是用红色粗麻布织成,连补丁都是红布红线缝补的,一看就是穷鬼。
连范困这样贫穷的人都觉得他穷,可见梅天焚是真穷。
哎……范困摇头叹息,他对于这个喋喋不休的梅天焚毫无招架之力,他不想与他扯上太多干系,但又要保持必要的礼貌。
他接过橘子,递给莉莉尔。
“天焚君,行吧,橘子我收下,这样就两清了,再怎么说战场上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要客气。”
“别介啊,俺们,啊不,我们村里人最讲究礼尚往来,以后你就是俺,啊不,我恩人。既然大家都那么熟了,我不妨开门见山吧,您认不认识人,给我个推荐信呗。”梅天焚又掏出一个橘子塞到范困手上,范困将橘子递给莉莉尔。
神特么“那么熟了”,这家伙脸皮真的好厚。
“……&*…&%”梅天焚继续说报恩的事。
范困扯高嗓门,表情狰狞“两清!两清!OK?!你听不懂吗啊啊啊啊啊!”
一个和善的男子突然变脸,将梅天焚吓一跳。
梅天焚被吓得连忙点头“明,明白。。。”
见报恩不能拉近彼此距离,他以其厚脸皮继续继续用别的方式套近乎。
“范行者,你器宇轩昂,双眼炯炯有神,体魄强劲,臂弯有力,跟我是不是很像,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缘分,就说是不是吧!?”
面对梅天焚的“热情”,范困耳朵都要听力受损了。
“哥们儿,你看,我考了三年行者,而你又是行者,多么大的缘分啊,你要是能认识……”
哭笑不得,无可奈何的范困告诉梅天焚,坦白,“我也是普通人,不认识什么推荐信的大佬,侥幸当上行者,现在全身上下仅有两枚铜币,大哥您瞧瞧我旁边这位,她已经好久没吃饱饭了啊。”
莉莉尔将半张脸埋在大橘子里,边吃边点点头。
范困问,“好吃吗?”
“小主,这橘子熟过头,有点烂,不过味道还可以,比垃圾桶的好吃多咯。”
“你听听,听见没,我们孤苦伶仃,好不用意生活上了轨道。公司的老板带着小姨子跑了,老板他现在欠下三十五个金币。”
梅天焚发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表情一愣,睁大眼睛,疑惑道“那跟你什么关系?欠薪?”
“我就是那个老板,她就是那个小姨子。”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身世也好惨啊。”梅天焚抹泪,“呜我们真是同病相怜。”
想起都是苦命人,梅天焚哭了。
我擦,居然信了?!乡下人这么好骗?
远处一把粗鲁声音打断了三人慢慢悠悠地步行。
“你们三个快点行不行!”投富守怒斥这几个画风一点都不严肃的年轻人。
其他的新人就没这么心大了,在场伤员死者遍地,这远超他们预想中的危险,有种上当的感觉。
恐惧,紧张,僵直,颤抖,呕吐,自疑……
队伍开始变得难统领。
“啊啊啊投副长官,求你让我们回去吧,我膝盖也擦伤了。不,不不可能的,我,我我们不可能赢。”一名受了轻伤但被命令继续前进的新人偕行对着投富守跪地求放过。
新人望着远处那被扶起正往回走的重伤者,第一次希望自己受的是重伤。
“就是啊,行者被战略保护原来是真的,我们其实就是炮灰。”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队伍开始出现分歧。
投富守对着留下来继续讨伐的人们大声道:
“不可能赢?还有谁是这么想的?!”
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连那些搬运伤员的士兵也放轻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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