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尉!”温徽大喊了一句,裴尉就从房梁上跳下,此时,房间的门也被猛地撞开了,而在房间的外面,站着右丞相和一些朝廷中重要的大臣,此时数十双眼睛看到的画面,是左丞相拿着剑,指着温徽。
于是,大臣们就开始议论纷纷,讨论起之前那个“摄政王要谋杀殿下”的谣言,此时想了想,好像最初传播这个谣言的就是左丞相。
左丞相的头上被扣上越来越多的脏帽子,甚至已经有人在小声议论,当初先皇的身体莫名其妙就转坏会不会就是左丞相下的毒。
“左丞相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左丞相左手还拿着剑,呆呆地愣在了原地,此时才回过神来,一切都发生地太快。
“殿下!”左丞相猛地下跪,膝盖与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微臣......微臣是被冤枉的!”
左丞相膝盖在地板上拖着前进,他抱着温徽的腿剧烈地摇晃着,“微臣是被冤枉的!”左丞相低着头四处看,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摄政王!”
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左丞相的眼睛亮了亮,就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整张脸瞬间就活了起来。他只知道,殿下很讨厌摄政王,那么僵锅丢给摄政王的话,或许殿下就徽顺水推舟将摄政王处死而饶了他一命。
想到这里,左丞相的脸因为能活下来而兴奋地泛红,甚至都可以看到他那肥硕的脸颊肉在颤动。
“哦?”温徽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左丞相,“那你倒是说说,摄政王怎么强迫你了?”
听到殿下的话,左丞相觉得让摄政王当这个替罪羊有戏,就开始吞吞吐吐地胡乱说了一些荒诞至极的理由。
而温徽只是毫无表情地安静地听着,等到左丞相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会儿之后,温徽才开始开口。
“说完了?”温徽目视前方,前方空无一物。
“说完了。”左丞相咽了咽口水。
“很好,来人。”温徽淡淡地说,语音刚落裴尉就站在了温徽的身边。
温徽眼角扫了脚下的左丞相一眼,之后随意地说,“欲害皇族,株连九族;污蔑王爷,贬为奴隶;挑拨离间,秋后凌迟。”
本来还为自己的机智沾沾自喜的左丞相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殿下会给他安这么多罪名,殿下不是讨厌摄政王吗,那为什么不会顺着自己的话头将摄政王处死?
“左丞相。”温徽斜眼看着地上颓废地坐着的左丞相,轻蔑地开口,“朕是殿下,不是你借刀杀人的工具。”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左丞相就被拉了下去,上官家显赫一时,如今上官家的宅邸全都被贴了“封”字,而上官一家除了左丞相之外全都被斩首示众。
至于左丞相,因为受不了失去至亲的痛苦,在秋天还没来的时候就因为伤心过度而患了疾病死在了狱中。
那天,左丞相被拖进大牢之后,温徽就走到了软禁裴少游的房间里,当他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黑了,裴少游的房间里没有灯,温徽轻手轻脚地进去,做到了裴少游的床边。
房间很简陋,没有灯,温徽就那样就着微微月光看着裴少游的脸,此时随是初春,但夜晚也是凉得很,裴少游的被子只是浅浅地挂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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