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们全都焦急地看着学校里面,其中自然少不了林环了。
绕,这回更得绕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金州巷,随便一打听,就找到了熊正平的住所了。
熊正平和她女儿的形像实在是太突出,尤其是两个,一大一小的面具,凡见过没有记不得的。
项欢一了二楼,就看见乐乐趴在桌又涂又画的。
项欢还真不知道怎么跟这个熊孩子打招呼,“嗯哼!”
乐乐一回头,喜出望外,“啊,武尊大人。”
“画的什么呢?还不敢让本尊看呐。”项欢看乐乐一见到自己,就把刚刚画着的画纸,背着手就给揉了。
“没有,就画的小猫小狗。”熊子玉恬恬地说道。
“本尊是小猫小狗啊?”
“啊?武尊大人看到我的画了?”熊子玉只得把手摊开给项欢,“我画的不好。”
熊子玉笔下的项欢,好像就没好看过,这一回更是惨绝人寰,一脸的黑。
“哈哈,本尊有这么黑吗?”项欢看着这画,不由得笑了。
“幼儿园阿姨都这么教的,是她们教的不好。武尊大人可以找她们算帐,要打小PP就去打她们的。”这熊子玉可没少让幼儿园阿姨收拾过,这些天都没去学,她想念她们的方式居然是让武尊大人替她进行惩罚。
正在此时,从屋里面传来了那熊正平的唱念声音。
这熊正平自己打着板,这是一段简单数板,他先是咳嗽数声。
别提,还真像个肺痨病患,然后唱道:
“??天寒饥饿,天寒饥饿。一根竹梢手内拖。我见了那年老的,叫声爷爷爸爸。我见了那年少的,叫声叔叔哥哥。每日里,在那十字街前,唱了一会莲花落,莲花落。??”
项欢透过窗可以看到熊正平,自己一个人,在屋里踱着步,这段数宝,唱得倒是节奏极好,接下来念白:
“??一年三百六十日,春夏秋冬和几时。冬寒夏热最难当,汉子时到是谁知。??”
门外的乐乐问项欢道,“武尊大人是来找我老爸的吧。”
“是。”
“唉,又入戏了,我去叫醒他。”乐乐说道。
“不用了,本尊赏一赏。”项欢饶有兴趣,坐在刚才乐乐画画的桌,抱起了乐乐。
他倒想看看这个动不动就跟本尊来段戏的天官小丑真颠起来是什么样,这活到底好不好。
乐乐向项欢说着戏,“武尊大人,这是我们南方文丑的一出单角戏,叫《拾黄金》又叫《财迷传》或者《化子拾金》。说的是一个乞丐叫范陶的,天寒地冻就街乞讨,在雪中走运了,捡到一块黄金,太高兴了,就说要感谢财神爷。然后财神爷就可以点戏了,点到什么就唱什么。”
“嘿,你这小鬼丫头,懂得挺多的。”项欢摸了摸乐乐的脑袋。
《拾黄金》虽然是独角戏,却很吃文丑演员的唱念工夫。
这戏演的财神爷到了最后自然是台下的观众,演员们的衣食父母了,他们点什么,你这演员就得唱什么。
观众既然花钱来捧你的场,你自然得卖力唱了,就算观众点了个花旦,让你反串,你也得能好好串起来。
这隔行如隔山,这戏里的角也是唱腔各不相同,隔腔隔着个喜马拉雅,却唯有这唱得了《拾黄金》的文丑,生旦净末丑,样样拿得出手。
乡下草台班子里,这《拾黄金》戏是要赏的戏,半分马虎不得。
也唯有唱得了这《拾黄金》的丑角,才能坐得了台,也就是能坐戏班里装道具服装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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