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正平把手机往桌一拍,“熊子玉!”
乐乐知道是老师打电话来的,早就不见了。
“熊乐乐!”熊正平暴吼着,看到桌边有根小竹竿,抄起来,就去找熊子玉。
熊子玉躲在浴室里面,瑟瑟发抖。
浴室门被熊正平敲得砰砰直响,“熊子玉,你给我出来。”
乐乐怯生生地应道,“爸,我肚子疼。”
“让你别喝那种工业汤不信!肚子疼是吧,你爸我周刚拆了这个门,你信不信我再拆一次。”熊正平拿着竹竿不停地抽着门板。
门板面,刚贴的福字,被抽碎了,面横七竖八的条痕。
“爸…..我不敢了。”
“什么不敢了,每次都说不敢了,是打你打得不够疼吧。”
“爸……那个男同学有一次老师课讲本地文化,他说演本土戏的是不是傻子,我才打他的。”
“电视那么多这么说的,你怎么不一个一个打过去。”
“……我不还小嘛。”
“长大你还想反了不是,马给我出来,不然,我就把你赶出去。”
小小的只够一个人蹲的浴室里面,没有再发出声音。
辟辟辟!又是连续几声竹竿抽门的声音,还有熊正平拼命扭动浴室球锁的声音。
这球锁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一下子就被熊正平把锁心给拧断了。
熊正平推门进去,一把提起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熊子玉。
左手提人,右手操着竹竿就往熊子玉的身抽。
“啊!!!爸,我以后不敢了。”
熊子玉拼了命地大声哭喊着。
“让你一个人跑回家,让你欺负同学,让你不好好学习,考87分!”
又是连续几个重抽。
“哇……”熊子玉痛哭着,“你自己小时候才考59分的人,凭什么批评我。”
我一个人跑回家,还不是看你要去嘉年华门口摆摊卖气球晚了吗?
你一入戏,就失了魂,忘了时间,我不自己跑回来,你怎么赚钱。
只是这一句辩解,乐乐并没有说出口。
“你……”熊正平那个气的,“我59分,我们那时候跟你现在的条件能比吗?你这样的成绩,你爸我违背对你妈发的誓,好不容易,让你有机会进重点小学。你……你你你……你这样,进去以后,怎么跟同学相处,怎么跟得其他同学的学习。”
“我不要读什么重点小学……”
“你再说一遍!”
“我不要读什么重点小学……”
熊正平听得是火冒三丈,熊子玉的性格跟自己的妻子怎么这么像,这么倔。
熊正平使劲地抽打着熊子玉。
熊子玉痛哭惨叫着,反过来,猛地一口咬了熊正平的手。
“唉呀。”熊正平一个松手,熊子玉跑了。
熊子玉跑出了门,跑到了走廊尽头,整个身体蜷缩在那儿,不停地抽泣着,“妈,我要我妈呀。”
“要你妈是吧,赶快去找她。”熊正平穿着拖鞋,差点被自己绊倒。
“可我妈死了。”
“你妈死了,你也可以不要你爸我,你去找她,你找她去。”熊正平高高扬起竹竿,正要一竿抽下。
邻居几户人家知道又是这家在打孩子了,从门窗探出头来,看着熊正平这气势,都不敢看了。
这打得太凶了。
可是这些领居已经不再劝熊正平了。
以前劝过几次,熊正平非但打得更厉害,不止会记恨劝打的人,骂人家多管闲事,还瞅着人就是一通怪笑。
不晓得有什么毛病,少惹为妙。
熊正平一竿子正要下去。
却见熊子玉一抬头,脸戴着天官面具。
熊正平竹竿连忙一斜,抽向了旁边的栏杆。
他不停地抽着栏杆,抽得尘土飞扬,竹竿子都快要断了。
“你!你知道我不敢打戏神,你还戴面具,你还戴,还戴,还戴!”
“爸,我不敢了。”
“把面具给我拿下来,你知道这个戴这个面具意味着什么吗?!你…..”
“爸……”熊子玉怯生生地要拿下面具,却见熊正平又是一竿子要下来,连忙又戴,“你跟天官星君发誓不打我,我才拿下来。”
“好啊,你真以为戴面具我就不敢打你,不敢打你了吗?”
熊正平的几竹竿还是打在了栏杆。
“打吧,打吧,把这面具打碎了吧。”熊子玉抬着头,面具中的双眼,满是泪水。
熊正平高高扬起手。
“干什么!”一个声音大喝,一把夺下熊正平手中的竹竿。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居委会大妈曾舒昙。
熊子玉一见来人,急忙起来,钻过他爸,一把抱住曾大妈的大腿,躲在了她的身后。
曾舒坦护着熊子玉道,“孩子,别怕,有大妈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大妈,是武尊大人派你来救我的吗?我刚才默默用手机祈祷武尊大人来救我,没想到,真的实现了。”戴着偌大天官面具的熊子玉,是真的皮。
曾舒昙没想到这个小孩会提起项欢,“不是。是居委会派我来的。”
熊子玉松开了手,“那没用,除了武尊大人,谁都打不赢我爸。”
曾舒昙这就尴尬了,“……是,是武尊大人派我来的,你别怕。”
熊子玉再次紧抱大腿,“那我就放心了。”
“你是谁,敢来管我家的事。”熊正平怒问道。
“我是谁你居然不认识,我是居委会妇女主任兼任群众治安联防小组组长,居委会妇女儿童权益保护组组长,你现在胆敢家暴小孩子,还敢问我是谁?”曾舒昙拿着竹竿,正面着熊正平。
正是刚才邻居,听熊正平这般气势非得把这孩子打坏了不可,加早曾舒昙刚来走访过这个片区,留下联系方式。
是邻居打来了曾大妈。
曾大妈火星火燎就赶来了,喘着大气。
再加脸满是打沙排留下还未散尽的淤青,倒像个花脸的张飞,气势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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