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还记得当初你问过为师的一句话？你问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现在你真的懂？当时为师给你的回答，你的虎狼赛之行便是这个世界的缩影。”
方东静静望着儒老，仔细聆听着对方的淳淳教诲。
“不论是在你看来大奸大恶的山贼，还是在你看来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有区别吗？就因红儒姚展一句两愿下读书人，一句五湖四海皆兄弟，你就认定他是个绝对的好人？别忘记！他是人屠法师姚冲的儿子！姚冲可是当初杀过你的人！更不要忘记，红儒姚展给你的儒圣令，差点将你害得连命都没！可你之所以能够活到今！那只是你上辈子积累下来的福报！也便是为师！本公子东方无敌给你带来的一切！”
方东不禁脸色渐渐沉重，一时间他陷入深刻的反省。
虎狼赛的三位当家，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方东突然觉得，好像这已经不重要了！
“你该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儒老轻轻叹气，“也许这个世界不能做到让你完全满意，但你一生至死都会在这个不完美的世界上生活着，那些各种各样的不满意，你都得无法躲避地承担着！除非你死！”
“那这个陆梨酒，难道我还不该杀她？”方东仍有些纠结，“可是她想杀我，放过她真的好吗？”
“你难道没有发觉？这个陆梨酒所做的一切，跟洪少皇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儒老呵呵笑道。
他悠悠然转过身来，像父亲一般微笑望着方东慈祥道：“孩子！你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本公子做不到将你变成第二个东方无敌！但却可以将你培养成属于你自己的东方无敌！”
“属于我？你就是东方无敌，我肯定变成不了你，又怎能变成属于我自己的你？”方东大惑不解地望着儒老，“师傅，你真想放过陆梨酒？”
“怎么？你会给为师面子？”儒老笑呵呵道，“而为师有一样东西，是你有的，也是下人全都有的，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能控制的！”
“什么东西？”
方东问了一句。
但是儒老笑而不语。
他只是轻轻用修白的手指抵在心房，这个动作似乎含有深意，但是方东看不懂。
别看儒老有时笑哈哈，有时严肃，其实他比谁都看得都通透多！
再怎么，儒老的名字叫做东方无敌，他是方东的前世，哪怕此刻现在的他只是一道记忆体。
但是，这道记忆体中所承载的东西，可是蕴含底下最丰富的知识！以及道理！
他此刻用肢体语言所表达出来的东西，虽方东现在看不懂，但以后也许会明白的。
“徒儿，给为师一个面子！放那人妻一命！”
“这个……”方东迟疑地摸了摸面颊，狐疑不决道：“为何师傅非要放过她呢？”
“想当初九大顶级宗，但凡哪个不给为师面子，你知道他们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方东抿着嘴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儒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语气老练沉稳道：“你子别不信！本公子年轻时，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哪些人该杀，哪些人不该杀！清楚得很呐！”
“那您……非要我放过陆梨酒？”方东再三确认盯着儒老。
儒老道：“最后再重复问一句，为师的面子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
“呵呵给！我当然给！您是我师傅，又是我前世！您又是很多年前叱咤下的东方无敌，我哪敢不给您面子？”方东呵呵笑道。
儒老一脸平静地松了一口气，“给面子就好。”
他接着翻了个白眼，喃喃补充几句，慢悠悠地回到方东的灵魂海。
“其实……为师不是真无敌，世间根本不存在无敌！可惜不是人人都懂这个道理，否则九宗之战便不会爆发，而为师也不会死！为师不死，你方东不会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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