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臣不知。”侍从低着头,后脊发凉,我何曾说祸乱是叛乱了。
“是不知呢?还是不敢说呢?”
侍从头低得愈深,不敢做言语。
“你不说那我告诉你,爱尔兰侯爵领地邻边疆,三年来以预防边疆之患为由佣兵自重,一直以来由莱姆斯公爵,陆丁玛德侯爵,华尔柯基侯爵三人保障军饷,现如今我讨伐那三人,断了他的粮饷,你说他是叛还是不叛?”
“陛..下.....”侍从冷汗从额测滑落。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你可又知道我为何将边疆主力军和主要将领带回国都?
你可又知,边塞,尤其西北边疆要塞如今已然是一座空城?
你可又知西北邻国克斯坦国早已对我国虎视耽耽?”
说着奥坦希格四世拉开地图的绳结。
哗啦~书房巨幅地图垂落至离地20公分,羽落国西北部赫然是------爱尔兰领...
奥坦希格四世的声音震得侍从大脑一片空白,目光几欲失去焦距,右手不自然地左移。
奥坦希格四世目光凛冽。
侍从喉结耸动,那把染过不知多少人鲜血的长剑,又一次锁定了一人的喉咙,貂衣从奥坦希格四世身上滑落,露出修长的手臂上的廖数疤痕狰狞可怖,“三年前,就把你这颗棋子安排在我的身边,爱尔兰可真是‘高瞻远瞩’啊!”
一把匕首从侍从左手袖口掉出,侍从惶恐跪下,死命低着头到地上,卑贱发抖的模样令奥坦希格四世面露厌恶,求饶的声音都不甚清晰。
“...陛下!陛下!饶命,饶了...唔.....”
雪,停了。
奥坦希格四世伫立窗前看向漆黑的夜,脊梁挺拔,面容冷峻。
一袭黑衣单膝跪在身后。
“陛下。”
“说。”
“各地贵族资料调查完善,静候指示。”
“不急。东征之事准备得如何了?”
“军械尚足,粮草有所欠缺。”
“不成问题。”
奥坦希格四世自疆场领兵至今七年,经历大小战役七十四场,四十三次粮草告急,皆从敌军手中进行抢夺,奥坦希格四世眼里根本没有粮草不足这一说法。
黑衣不知何时已经退下。
.........
所有将领都以为我是因为野心和抱负才发动战争,燃起战火。
所有人都以为我杀伐无数,冷酷而暴戾。
所有人都以为我自私自利,肆意妄为,贪婪而嗜血。
但,荒野孤狼,沉沙折戟,孤独,害怕,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们只知你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阴暗的地道响起奥坦希格四世的脚步,稳健中的落寞没有人能够懂得。
地下暗室的门缓缓开启,空旷的室内只有一具玉棺。
奥坦希格四世抚摸着光滑的棺盖,目光终于不再冷漠,逐渐变得柔和,冰玉散发出比冰雪更冷冽的气息。
没有人知道奥坦希格四世七年来征战疆外,为什么没有和任何龙族缔结龙环。
没有人知道奥坦希格四世,如此穷兵黩武,只希望能寻回那一声驱散他孤独的龙吟。
复活已故之人,那是龙神才有的力量。
“子龙十二,精血齐鸣;血化成神,可逆天命!”奥坦希格四世抚摸着玉棺上的远古字体,口中喃喃。
就算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也要让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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