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正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这兀术身边突兀的想起一声急切呼叫,这大金王爷已经扬起的手,便是悬停在了半空。
这兀术侧身一看,却看见身边的那位文士正苦着脸看着自己,眼见这文士如此,兀术很是不解的看向此人,颇为疑惑。
随即便是恨恨的朝着此人问道:“张中孚,汝这是何意”。
这张中孚眼见的王爷发问,便朝着金兀术一拱手,悄悄的付在兀术耳边耳语起来。
“大王息怒,这贼秃固然可恨,可这厮地位显赫,若是动了他,恐震动五台,这五台山非比寻常,影响甚大,若生变故恐引起天下不安,
于吾大金统领中原不利,不若暂且饶过这贼秃,待人心大定之后,吾等有的是机会寻这贼秃晦气,还请大王三思”。
听闻这张中孚所言,这金兀术缓缓的放下了举在了半空的手,两眼恨恨的直视着智真长老,良久无语。
那张中孚眼见得兀术似有些被说动,便附着他的耳朵继续言道:“大王,如今中原各地,宋朝余孽四起,已是很拖累吾大金,此时吾大金切不可再树新敌”。
听到这话,这金兀术猛的一侧身,怒冲冲瞪着这张中孚,那张中孚看见兀术如此,吓的立是便是双膝跪倒,叩头于地。
恰在此时,兀术身边走出一位将领模样的人,怒冲冲的几步便是走到金兀术面前,先是冷眼瞥了一眼正跪倒在地的张中孚,接着便转身朝着兀术一拱手:“大王,某适才隐约听闻这厮劝说大王停手,简直一派胡言,吾大金自起兵以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眼前这些个贼秃又算做甚物件,吾大金岂能在此折了威风,大王不若一股作气,灭了这五台,正好震摄那些不服吾大金的反贼”。
言罢,转过身来,竖起右手,朝着身后众军汉大声呼喊:“杀尽贼秃扬吾军威”。众军汉闻言,俱是舞起手中兵刃,杀气腾腾怪叫不已。
这金兀术闻听此言,眼中忽的精光大胜,一伸手,呲啷一声,便是从那将军腰间拔出了佩刀,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正跪在地上叩头不止的张中孚,接着又是举起刀直指那正岿然而立的智真长老。
那智真身边众僧一见这副架势,呼啦啦一下俱是绕到智真身前,个个挺起兵刃,将智真护在身后。
那山下伏着的初一二人见得此情形,瞬时紧张无比,伏在草中,焦急万分。
片刻之后,只见这金兀术将目光转向了那方才振臂高呼的将军,呵呵笑了起来。那将军见得兀术看他,似有得色,挺了挺腰杆,嘴角微微翘起。
“大武钦,大将军”。金兀术笑着喊了这将军两声,这大将军眼见得如此,忙两眼堆笑,躬身施礼,心中寻思今日这脸露的甚好,大王怕是要封赏于吾,想到此言,不由得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便是在这大将军满心欢喜之时,忽闻得耳边一声惊呼,大武钦闻得惊呼,立时一愣,只这一楞之间,只觉得脖颈之处蓦的一凉,紧接着自己的脑袋便坠落在地,往前滚了几滚,片刻这脑袋翻转过来,正对上自己那还已摔倒在地,脖颈之处狂喷鲜血的躯体,这大武钦登时张大着嘴睁大了眼,似是难以置信一般。
此刻不光是这大武钦,这山门外的众人俱是看到了这一幕,俱是面面相觑,雅雀无声,惊骇不已。
众人正自惊骇不知所以之时,只见这金兀术仰天哈哈一笑,拿着刀指着大武钦的脑袋对着对面的智真长老言道:“智真大师,本王惭愧,听信此小人谗言,差点冒犯贵山,还望大师莫要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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