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会上,以诗会友,本该是一件高雅之事,但就在张勉不过说了一句带有批评的言辞后,就引来了那位书生的勃然大怒,只见他面色一沉,陡然变得铁青,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狮子,朝张勉嘶吼,甚至要大打出手。
张勉已经随时做好了准备,一旦他要动手,自己也绝不会束手就擒,以自己的身手,难道还怕一个书生?
就在对方动手之时,张勉还未出手,一旁就已经伸出手来,将这名书生的手牢牢抓住,让其丝毫动弹不得,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却无法挣脱,张勉转首一看,原来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块头金成,那书生在金成面前,如雄鹰与小鸡,两人气势对比下来,可见一斑。
“这位壮士,麻烦您放开手,痛,痛……”书生吃痛地喊道,额上汗水涔涔而下,手腕被金成那铁钳一般的手指给紧紧夹住,勒得通红,仿佛要从皮肤中渗出血来,当他想要反抗,一回首看到金成样子时,当时的心都凉了半截,这个块头,只有被虐的份,哪还有什么想法去反抗。
“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二哥,看我不一巴掌拍死你!”金成扬起左掌,瞪大了眼睛,眼看就要朝那书生脸上拍过去时,却被张勉给喝止住了,说:“行了,你这一掌拍下去人还有命吗?”
“可是,二哥……”
“行了,什么都别说了,这是诗会,不是打架的地方。”张勉把他给支走后,场面方才平静了下来,而那名书生显然还没有从那惊恐的状态中缓过来,目光呆滞地站在原地。
“你不是想听我的诗吗,你现在就给听好了。”张勉轻吐一口气,之后朗声道:“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张勉说出的每个字,字字珠玑,让得在场的人为之一怔,同样是诗作,这首诗跟那名书生所作的诗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无论在韵律还是内涵上,都可称得上是上佳之作,“烟霄”、“银汉”、“万古同”这些都堪称大气之词,借用牛郎与织女的神话故事,表达了牛郎和织女的欢情和离恨,同时寄予了对他们的同情与怜悯,给人以无限的遐思。
此诗作既贴合乞巧节的节日主题,又用如此优美的诗句表达出来,是为罕见的上乘之作。
当在场的其他书生听完此作后,只见他们面上流露出一种哀思之色,这一刻,仿佛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诗作所描绘的那个意境中,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而显得最为惊讶的还是刚才那名书生,只见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他满脸讶异地看着张勉,没想到张勉竟会作出如此意境悠远,飘逸出尘的诗作,如此佳作,就算给他十天半月,绞尽脑汁都作不出来,其差距不可谓不大。
沉鱼也被张勉的这首诗作给震住了,少女最多情,而这一首诗中,给了沉鱼无限的想象空间,在为牛郎和织女同情和怜悯的同时,自己也想要寻觅那一个可以与自己相守一辈子的人,想到这里,她的俏脸上不禁浮出了一抹绯红。
“怎么样,看傻了吧?我二哥的大才,是为当今的名士,岂是尔等能相提并论的?”金成见那名书生目光呆滞,迟迟没有反应,就走到他面前,无不得意地笑道。
名士?
那书生心底咯噔一下,面色陡变,讪讪地问道:“这位壮士,请问您所说的名士可是面前之人?”
他指的是张勉。
“除了我二哥外,你去打听打听,还有谁敢在这河源郡称为名士?”金成说。
啊?
“失敬失敬!”书生一听这话,方才双手作揖,朝张勉恭声道:“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得罪,还请高士多多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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