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辜鸿海晾着,审葛珍。”
“葛珍?他没这个胆吧?”
“就因为他可能没这个胆,才要先审他。”
“哦?”
“你先进去,什么都不问,吓吓他就行了。”
“好!”
哪怕还是一头雾水,仇老酒还是答应了一声,转身向里面走去。有两个兄弟守着门口,走进房间,他已经看见葛珍在冒汗了。这个时候,天气已经转暖了,却还达不到热得让人冒汗的程度。
“将···将军?”
葛珍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抓起来,那位清河侯爷,来了之后,翻了几本账本,问了几句话,就让人把自己给抓起来。他这一生谨慎,在工部的硫磺矿上,整整呆了八年了,再难寸进,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念想了。
仇老酒却连看都不看他,直接坐在了他的对面,翘起了脚,从靴筒中拔出了一把匕首,慢慢剔着指甲里的污垢。他虽然人长得并不高大,但脸上偏偏带着一道足有三四寸的疤,一双眼睛小小的,看起来阴森得吓人。
“将军,您······”
仇老酒抬头瞪了葛珍一眼,葛珍马上住嘴,一个屁都不敢放了。仇老酒的脚不停的抖动着,轻轻的撞在木桌,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来,桌子都是一颤一颤的。他随手把匕首向上甩了起来,都快到屋顶了,等着匕首落下,他看也不看,随手一抓,就把匕首给抓住了。
葛珍已经在咽口水了,嘴巴一张一张的,喉头不断的动着。他发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因为仇老酒手上的匕首,正轻轻的削着桌角,那桌角就跟豆腐一样,一片一片的木片,落在了地上。
这匕首如此的锋利,不管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哪个部位,他就是想要留,也留不住啊!
如此的煎熬,直到过了半刻钟,葛珍的身上,都已经汗湿了,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的抬起一直低垂着的脑袋,看到了陈启和高途。
陈启的手上,拿着账本,冷着脸就进来了,啪的一声,顺手将账本甩在了桌上,又将葛珍给吓了一跳。仇老酒顺手又削掉了一块木片,才站了起来,将凳子让给了高途。
“葛珍,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陈启落座的第一句话,让葛珍心里直打鼓,“下···下官不知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又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
“说吧!”
“说···说什么?”
葛珍在擦汗,袖口都快被扯破了。
“辜鸿海都说了,难不成你不想说?老酒。”
“在!”
仇老酒向着葛珍走了一步,随手又将手上的匕首,甩了起来。那匕首正好经过从天窗落下的阳光,闪耀着刺目的寒光,让葛珍忍不住闭上了眼。
“我说,我说!”
连凳子都在颤抖了,葛珍试着想要站起来一下,却怎么都站不起来。他可是见识过这匕首的锋利的,这是根本不用以身相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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