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作为自由地球的重要资源,一举一动都受到了严密的监督与保护,这一次刘宁与先知的会面更是让三派领袖坐在了一起观察。
“先知今天话有些少呢。”当刘宁喝下那瓶药睡着之后乔有些失望地说道,他那原本就深邃的蓝色眼睛更显忧郁。
乔虽然是保守派的领导,但是性格却不是那么温和,尤其是对于刘宁这个男人。乔并不相信自由地球拥有颠覆世界的能力,即便他是领导之一,也不可能昧着良心说自由地球的力量足够强大。
刘宁的计划虽然不是不可能,但是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收尾环节。如果按照刘宁的三个阶段走,自由地球的结果不会好到哪去。
乔不是一个愿意为自由这种高尚的东西牺牲生命的人,这也是为什么他可以领导温和派,懂得如何掌握度就是他最大的才能。
也是因此,他在三位领导人中最为依赖并信任着先知,乔无比期待着先知能具体地说出刘宁的结局,可到了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先知说了,刘宁能够成功,世界会迈向自由,这还不够吗?”瓦尔基里反驳道。
“但是先知还说了,我们和刘宁都不是终点,这你怎么解释?”乔显然从先知的话里听出了不幸的味道。
一直沉默的霍格从无框的眼镜后投出了不屑的目光。不管现在如何,自由地球曾经毕竟是个极端组织。人命只是完成任务的要素,给多少都无所谓。
瓦尔基里很快洞察了霍格的心思,这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不惧与人争斗,但这并不是她现在想要看到的。
“乔,我理解你的意思。”瓦尔基里端起红酒杯,翘起了二郎腿,军服下光滑白皙的大腿暴露无疑,“但你要记住,我和霍格永远是在你前面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也是我们两个倒下了你再跑。”
“那就请你们两个千万别倒下。”乔拿上搭在椅背上的西服,不悦地说道,“我还以为今天能发生点好事呢。”
等乔离开后,这场领袖之间的对话才算真正开始。霍格拄着自己的拐杖从座位上站起,这半年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现在连走路都有些费劲。不过先知曾告诉他不用畏惧死亡与疾病,救赎会在终焉之前降临,所以他也对自己身上的痛苦没那么在意。
霍格一个人拄着拐走到画像前,这幅画像里的少女冷艳高贵,身穿一袭宫廷华服,亮丽的金色卷发即使在油画里也不失风采。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只是水彩,却有一种坚毅的生命力。
“你知道这幅画里画的是谁吗?”霍格嘶哑的嗓音有些令人生畏。
瓦尔基里走到他身边,也开始欣赏起这幅画来。其实霍格的问题瓦尔基里早有答案,但她只是想先看看这画中的女人再做回答。
“这是年轻的先知,是吗?”
“哼。”霍格冷笑一声,用自己颤抖的右手推了一下镜框,“这是年轻的先知,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先知。”
瓦尔基里听了这话一头雾水,便问道:“霍格,你这是什么意思?”
“瓦尔基里,你了解我的过去吗?”霍格没有正面回答瓦尔基里的话,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大概了解一些吧。”
“那我还是跟你说说吧,我第一次遇到先知的那一年。”
那一年,霍格还只是一个面包房的学徒工,世界刚刚从战争中的伤痛里走出来,百废待兴,但是人们可没把火气收敛起来,处在底层生活的人们每天都在饿死的边缘挣扎,为了一点点食物杀人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在这样的环境下可想而知做一个面包房学徒工有多难。
但是霍格可不是一个好欺负的男孩,跟能力无关,而是他下手够狠。霍格有一个习惯,便是常在身上带一把小刀,但凡有人想在面包店里抢东西的,霍格从不含糊上去就会攮对方一刀,这也是面包店老板愿意招霍格为学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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