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河的西岸边,靠近忠勇巷,有一处宅院,大门正对着永宁河,暗红的大门上面,写着“胡府”两个大字,大门两边挂着一副对联:
友天下士,
读世间书。
既彰显了主人的胸怀,又蕴藏着主人的雅趣。
柳剑臣站在大门外,张望了一会儿,便上前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老苍头,打量了一下柳剑臣,问道:“请问您找谁?”
柳剑臣打了个稽首,笑着问道:“请问胡大人在家吗?”
老苍头见柳剑臣彬彬有礼,顿时也笑着说道:“对不起,大人外出了,不在家。”
“几时回来,胡大人有说吗?”
“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也不方便问。”
柳剑臣一阵失望,笑着说道:“老伯,打扰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
今天一早,柳剑臣让李典常打听胡康的住所,他想着胡康神通广大,或许对查案有帮助。
见胡康不在,一时没了头绪,便沿着永宁河边闲逛。
太华城依旧繁华如水,城里的闲人们,没有因寒风呼啸,而冷却了游玩的热情,也没有因一位兵部大员的被害,而放弃每日的消遣快活。
午后的天桥上,过路的人相比少了一些,加之寒风呼呼,除非有事的人,一般闲逛的人也不会来这儿。
至真道人如往常一般,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摊位前一个停步的人都没有。
柳剑臣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举步朝至真道人的摊位走去。
“道长,你又在偷懒。”
至真道人睁开一条眼缝,看了一眼后又闭上了。
柳剑臣笑了笑,伸手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银子和桌子的碰撞声,可比柳剑臣的话管用多了,至真道人猛地睁开双眼,伸手一把捞起桌子上的银子,仔细瞧了瞧,然后收进怀里。
他嘴里嘀咕道:“你小子上次没付钱就跑了,这钱就算是上次的了。”
至真道人那滑稽的模样,让柳剑臣有些忍俊不禁。
“小子,看你气色不好,怎么,病了?”
柳剑臣点了点头,说道:“受了点风寒,不过现在好得差不多了。”
“年轻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可不行。”至真道人摇了摇头。
柳剑臣点了点头,然后诚恳地问道:“道长,您上次说的不迷本心,是什么意思?”
至真道人瞥了一眼,说道:“自己的本心都不清楚,你说能活得明白吗?”
“可我的本心是什么呢?”
“你问我啊?那我问谁去?”至真道人哼了一声,然后动手收拾桌上的东西。
柳剑臣一时默默无语,呆呆地看着至真道人忙活。
见到柳剑臣两眼发呆,至真道人停下了收拾,说道:“俗话说,命里八尺,不求一丈;可是俗话也说了,不认命,就拼命。”
见柳剑臣双眼迷离,像是不明白,至真道人问道:“这两种人,你觉得哪一种人做的是对的?”
柳剑臣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至真道人笑了一下,说道:“其实都对,就是你摇头也是对的。”
柳剑臣睁大眼看着至真道人,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世人都说命运,依我看,这世间就两种命运,一种是各安天命,顺其自然;一种是不认命,自己掌控命运。”
然后至真道人看着柳剑臣,继续说道:“你的本心,还是得问你自己,每个生灵来到世间,都有它的使命,关键是它得认清它的使命。”
至真道人的话,如醍醐灌顶,在柳剑臣混沌一般的脑海中,划过了一道闪电,亮起一点光明。
“多谢道长的教诲!”柳剑臣对着至真道人,一揖到底,脸上的神色很是诚恳。
“好!好!孺子可教也。”
至真道人捋了捋胡须,又点头说道:“本天君自来到这红尘世界,云游九州五岳,一直都在寻求有缘人,好来继承我的衣钵。”
柳剑臣听后,转头看了一眼“测不准”招牌,脸上有些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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