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镇并不缺一个私塾先生,无论这位私塾先生是谁都无所谓,能教人读书识字便是。
所以赵有成始终不待见许秋毫,他始终希望许秋毫自己走掉,无论去哪,别呆在秋实镇就行。
可惜的是许秋毫宁愿自己盖房子都要留在秋实镇......面对他刻意刁难的“考核”,都刻意想办法完成。
实在无奈之下,赵有成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他名为有成,这辈子也没做出来过什么真正值得骄傲的事情。
如果一定要有,大概便是他在位里长这么多年里,秋实镇始终没有过什么大的祸事,邻里乡亲也称得上和睦。
如今他已经老了,“有成”二字,肯定是担不起来了。
希望这辈子就这么无风无雨,无浪无忧的过去便是最好的事情。
在走向茶肆的路上,赵有成不断的想着这些。
人越老,好像越喜欢想些之前的事情。
希望这种安稳,不要就此打破。
无论如何祈祷,该走的路还是要走完的。
路边一间没几个人的茶肆之中,两个身披铁甲,腰间仗剑的军爷端坐在那里。
哪怕一眼看去,便能看出气氛的严峻,也难怪赵有成的心中那般忐忑。
“军爷,镇里的两位私塾先生,我都带来了。”
临到阵前,赵有成反倒是压下了心中的忐忑,脸上堆砌出炽热的笑意,满是讨好的声音隔着大老远便能听到。
“嗯。”
左边胸前有一缕红缨,约莫四十来岁的军爷点了点头,目光看向了许秋毫和陆长生,当下不由微微一愣。
人靠衣装马靠鞍。
无论是许秋毫还是陆长生,气质都是远超凡人的。
许秋毫一袭白袍,丰神俊朗,剑眉如勾,双目充满生机活力,哪怕只是站在那里并未言语,也难免会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他。
虽说许秋毫是读书人,但或许是秋实镇半载磨砺,使得他身上并无甚轻浮之气。
这一个多月来,始终与陆长生交流,原本心中的一点积郁之气也已散尽,便越发像是一块美玉一样惹人注目、风度翩翩。
至于陆长生,初看一下好像并无甚奇特,除了太过俊美了一些之外。
但仔细看会儿,便好似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凝神静气的力量,青衫遮身却掩不住那挺拔身姿,目如深潭、长发如瀑,似从天上来。
这样的两个人,想不让人注意到可实在太难了一些。
与这两位相比,赵有成活像是哪个山窝里蹦出来务农一辈子的老农民,委实不太像一镇里长。
看到军爷的目光始终眨也不眨的盯着陆长生和许秋毫,赵有成心中暗道不好。
自己一路上都在叮嘱着这俩人不要多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更不要做些与众不同的事情。
谁想这俩人是老实了,军爷又看上了?赵有成心中有些惶恐。
怎么办?在茶馆等,挺急的!
“这两位......”
在赵有成的担忧之中,那胸前有红缨的军爷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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