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以为这次南宫明枫和蓝衫汉子已经先行离开了“武林捕”的总坛,像上次那样自己“被虐”的机会,这次应该不会发生了。
哦对了,想起上次的经历,络腮胡子的方脸虎目汉子仍不禁直寒心底,至今仍不知是何人所为,也不知是何因所果,虽知定与南宫明枫和蓝衫汉子有关,但自己倒是时不时会联想到“撞邪遇鬼”之类的灵异事件,但好在当时过不了多久,自己和那些兄弟便莫名其妙地完好如初了。
但没想到,盈婷姑娘竟久立总坛门口不出,而蓝衫汉子不知为何竟刚转回总坛,而盈婷姑娘有了他近旁的缘故,料想这次还是无望了。
更甚的是南宫明枫这时也刚回转总坛,与蓝衫汉子只是先后之别。
方脸虎目汉子更是心灰意冷、索兴无望了,再者,在“武林捕”的总坛附近聚众喧哗,如果被“武林捕”的人知道了,那可是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而且今日还有事,于是,他们就在无人多加注意中,不知不觉地悄然离开了总坛
总坛内,虽然还有一些捕头和捕快在偶而地来来回回,但他们已经很少出来大门了,毕竟此时已过了当日的聚会和授课时间,而一些迟出的“兄弟姐妹”,也在陆陆续续地稀少了下来。
娇艳姑娘和清怡姑娘以及“龙老”他们都已不知所向,估想已是各有所归。而且,今日之事已经太过非常,料想“明月门”乃至整个“武林捕”都会有所举措了。
南宫明枫他们一来到“武林捕”的总坛门口,盈婷姑娘便笑盈盈地美目相向着他,“公子,您回来了?可否”
她本想移步相迎,但心思聪颖到身周还有蓝衫汉子和“悸天剑”以及“福叔”“福婶”几人相视,而且她和他还不是太过熟识,她隐隐感到了丝丝的拘谨,羞涩的红晕不禁掠上了她的脸颊
她本想说可否让南宫明枫相伴自己回家,因为心思聪颖敏捷的她,一走出“武林捕”总坛的大门,便看到了那位方脸虎目的汉子率众在“虎视”着她,心思必有所图,虽然疑惑他们也敢光天化日、明目张胆地为非作歹,但她仍感到了潜在的危险。
而当她此时在问话白衣少年的时候,美目在不经意间瞄向了刚才的那些汉子所处之处,才知他们不知何时已悄然离开了,所以她话说了一半,便有点不知所措地闭了口。
在她说话的同时,“悸天剑”也离开了南宫明枫,回到了“武林捕”的总坛。他一句话也没多说,毕竟他只是受人之托,忠在坛内,其他的,他可以不管了。
而且,此时蓝衫汉子也已在了南宫明枫的身旁,于道义、于良心,“悸天剑”都已无心憾了。
“福叔”和“福婶”毕竟已是饱经沧桑的过来人,自然明白此间少男少女的内心玄奥,但他们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这是他们心喜之事,而且这位姑娘面相不错,气质非凡,很留一番好感。
于是自然而然,他们就静静地转身,悄悄地离开了,扬州南城是他们与枫儿和蓝衫汉子的相约会聚之处,届时枫儿和蓝衫汉子自会稍后前往相聚同回桃园村。
虽然此时稍离枫儿似有不妥,但有蓝衫汉子在枫儿身旁,料可万保他的安全了。
蓝衫汉子平时已是很少说话,此时自然也是明白“福叔”和“福婶”的用意,而更是不多说一句话,稍微侧离了枫儿些远,但全身的精神力量却已都在了他的身上
“哦,盈婷姑娘,你还没走,有事吗?”南宫明枫本想与蓝衫汉子寒喧几句,但他已先行侧步稍离,只好先行作罢
而对于盈婷姑娘的欲言又止,聪明慎密的他已从自己刚回来便看见那位络腮胡子的方脸虎目汉子率众离去的行踪迹象中,瞧出了丝许的端倪。
但他更是心知,有些事有些话在有些时候,女孩子一般都是很难先行开口的,就象现在。
所以他又转了话音接着道,“既然今日的聚会授课都已经结束了,那我可否请姑娘同肩移步,先送姑娘回南城渔村呢?”
“好啊,”盈婷姑娘欢快地答应了一声,她已因没有什么人多注意到她先前的窘迫言行举止而感到了欣慰释然,而且这样一来,自己就有了与他“携手同肩”的机会,心喜自然不能言表。
而有了他的相陪相送,再加上他四叔的相随,自己已大可心安无险感
在南宫明枫相陪相送盈婷姑娘,蓝衫汉子稍后相随,同回南城渔村的同时,在“武林捕”总坛的二楼会议厅,正在举行着一场似乎气氛不是很融洽的会议。
“刚才,我们已经详细地谈论过了,这次我们武林捕只因风言传闻中的前朝遗宝的秘密,竟然无故地折损了我们总坛中的五位一流身手的捕头,”稳坐大厅正中央的总捕头“冷月煞星”冷冷地愠声道,“不知在座的各位可有想法说词?”
说了半天,最终他的目光却是转向了在右手边第一排第一位端坐的慕容清怡和在她身旁挨坐的“龙老”,很显然,他的这句话虽然是在询问在座的各位,但却是针对“明月门”而言。
其实,“冷月煞星”和“武林尊者”以及“冷血无情”也是刚从坛外回转归来,从“风云堡”和“逍遥岛”暗传得到的消息是,这次“武林捕”对前朝遗宝的心动身随,“风云堡”和“逍遥岛”都是未置可否、莫言一衷。
但对于他们所言的折损五位捕头应该只能算最先折损的四位一事,“风云堡”和“逍遥岛”都是矢言否认,原因很简单,这已经是太没必要了。
如果不想让“武林捕”的人介入,他们可以直接明言就是了。如真有此事,那可是自损损人,真的太没必要折损处于自己淫威下的傀儡了。
“冷月煞星”他们也认为深有此理,于是他们疾程兼赶转回“武林捕”总坛,在与“清风门”的部分捕头短暂的“交头接耳”之后,便心拟了今日的总坛会议。
等待了良久,见众人仍没有回音,“冷月煞星”就有点按捺不住了。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清风门”的什么说词,“清风门”原本就是他的得力助手,言左难右,言听计从,惟命是从。
倒是“龙老”和侄女清怡以及他们麾下的“明月门”,时常违悖他的意愿,但他也时常没有太多的办法,毕竟每一次他们都有理可道,有章可循,但却让他悖怨甚深,深思熟虑之后,便有了不可外知的心算
“龙老,清怡,”“冷月煞星”装模作样地微微正襟了一下,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装出了寻求高见的声调,“不知你们可有什么想法?”
“既然总捕头相询,”“龙老”目光中的神色波澜不惊,但也正了正身躯,坐在原位侧朝“冷月煞星”拱了拱手,“这次清风门缘由前朝遗宝之传闻之故而折损了五位捕头,属下也只是刚刚听闻,正在斟酌此事,不过,凡事均由总捕头马首是瞻就是了。”
“龙老”不愧是老江湖了,对“冷月煞星”他们所说出的话总是模棱两可,可有可无,很是令“冷月煞星”他们无从捕捉把柄,但所说出的话却很是在理。
“冷月煞星”没有回应“龙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片刻之后,他又询声着清怡姑娘:“清怡,那你又对此事如何看法?”
“二叔,”慕容清怡在大庭广众之前仍然是丝绢遮脸,此时的她不知是喜悲忧虑,露在丝绢外的那双美睫下闪动的迷目,也只是淡淡地向“冷月煞星”扫了一眼,很是声轻音低地道,“此次清风门之事,我们也是此间才知晓。如果此事是由二叔授意,那还是请二叔再先行相询他们吧但如果不是二叔授意,那清怡就不知道该如何是从了。”
真的是不知该如何是从了吗?天资聪明的清怡姑娘才不呢,只不过是拐弯抹角地措词罢了。聪明,是聪明,但触意十足,很是令意见相左之人拂心悖意,不过却很难捕捉清怡姑娘话中的破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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