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前面就是法事现场了。”文宽指了指不远处说道。
宋深抬头望去,果然依稀见到不少人在忙碌。
两人走近些,便看见一个中年道士在指挥这民众干活儿,这些干活的人有老有少,有男也有女,大多都是遭难的灾民。
指挥的道士也不是别人正是鸣德观的空慧道士,而不远处还有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便是玄武司下派查案的首御玉太岁。
见到宋深和文宽到来,空慧赶忙跑了过来。
“宋老板,你来了。”空慧或许是常年待着观里,身体有些徐欧昂,虽然只是监工,却也是满头大汗。
“嗯,干的不错,这些是灾民吗?”宋深摩挲这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
空慧道士点了点头,说道:“他们都是爆炸案的灾民,老观主本来是想救济他们的,但咱们钱粮有限,给了他们就发不了劳工的工钱,然后这回公子出来个注意让灾民们帮忙干活,咱们出馒头和粥管他们饭。”
说着空慧便指向了一旁的玉太岁。
宋深点了点头,以工代赈的确是个好主意。
“哦,玉兄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夏捕头呢?”文宽看没有夏语冰的身影问道。
玉太岁摆了摆手,说道:“夏捕头出身世家,很得家人宠爱,每年都有回家过年的规矩,昨天便回武都了,我是孤家寡人一个,在哪里过年都是一样,就呆在玉京也蛮好的,说实话这些年我还是头一次这么清闲过。”
与文宽谈笑风生一番,抬头却见宋深一副思索的模样,便问道:“宋兄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宋深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想了个可以帮助灾民的办法。”
玉太岁和文宽同时眼前一亮问道:“什么办法?”
“以工代赈啊,就像这里一样啊。”宋深如此说道。
玉太岁哭笑不得:“现在的官府里可是没有什么钱了,而且现在除非重建这一片,那还要地方要这么多工啊?都是些老弱妇孺只怕也没人愿意要啊。”
“我要啊!”宋深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有这么多钱?而且你要这么多工干什么?”
虽然知道宋深手里有两家青楼,很有钱,但是雇佣这么多工,哪怕是以工代赈也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纵观整个玉京只怕也只有六大世家这个底蕴了。
“我要工做什么?刚刚你不是替我回答了吗?我要重建这里啊!”宋深略一个颇为放肆的笑容,随后继续说道:“至于钱?你可以质疑我任何地方,但不要质疑我的钱!”
说罢宋深便负手昂头向前走去,独留下寒风中凌乱的三人。
到了午时,做法的祭台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很快这次参与的各家道士也陆陆续续的到了祭台附近。
虽然说这次法事是官府钦点由鸣德观主持,但是说到底就鸣德观的那小猫三两只根本撑不起那样规模的法事。
所以自然也会请其他道观的道士来帮忙,当然也不是鸣德观来请,一来是鸣德观毕竟是个小道观,二来这次的肥差被鸣德观抢走,还是暗箱操作的那种,作为同行巴不得他出丑,又怎么会来帮忙。
所以宋深当时就说让赤锦帮来帮忙,这些道观都是普通的道观,到底是群良民,良民遇到黑涩会那就是老鼠见到猫,华忠刚去另一家,其他几家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表示愿意帮忙了。
这只整场法事都颇为顺利,一枯老道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的确有两把刷子,顺利的控住了场,鸣德观也借扬名,可以说宋深的这一步计划算是初步成功了。
但下午宋深却并没有看法事,而是去了通判府。
“你说买下这块废墟?”
李铮摩挲这自己的山羊胡,上下打量这个眼前年纪轻轻的小子。
而他的对面的宋深则是一脸慵懒的坐在太师椅上,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
宋深脸上挂着微笑,他知道,他要下一盘大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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