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有果必有因’。哼~西德的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啊。”皇子看向了站在前方的星,眼神恍惚。
“试想一下,我作为尼德兰尔唯一的皇子如果死了,对谁会最有好处。”
“哼哼。”星笑了笑,兜帽下黑瞳带着一丝赞赏。
“之前站在我的角度,确实是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会是拉塔斯家族的阴谋。但有了局外人的视角,这件事就明晰的多了。”说着的皇子露出认真的神情。
“自十四年前斯乌比莫被灭族以来,父皇就再没让我离开过皇宫半步。且不说这一次的内院官员们,就是宰相都在劝我离开皇宫来到前线啊。”
“说什么展示皇家权威,提振士气。没想到这听着很美好的话背后却藏着这么一把刀……”喃喃的皇子眯起了眼。
“看来国家的内院里有很多吃里扒外的东西啊。”
听着皇子的话语,星兜帽下的笑容越发肯定,他抬起头来看向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皇子。
“那,皇子殿下接下来有什么计划呢?”
金发赤瞳的青年点点头,眼神逐渐坚定。
…………
一队队士兵举着火把顺着营地道路走过,随着瞭望塔上魔法师的咒语,一个个暗淡的小光球漂浮在半空中,最低限度地照亮营地,也让营地从远处看能够隐藏在旷野中。
在营地中央一个不起眼的帅帐内,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
一头近乎白色的淡金色发丝薄薄地盖在头顶,犹如刀削的面庞上长着一层薄薄的络腮胡。常年风吹日晒的干燥皮肤与深深的皱纹没能让这个男人看上去有一丁点的迟钝。
相反,在高挺的鼻梁两端,蓝瞳散发着让人畏惧的冷静与深邃。随着岁数一同积攒的阅历与经验,让他半老的脸庞看上去更加可怕。只需一个照面,便没有一个人敢对这个看起来年过半百的男人升起半点轻视。
时间在他身上留下的不止是年迈,更多的是那份随着时间而越发厚重的威严与沉稳。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伏地休憩的老狮子,静默而危险。
左手的油布拂过右手中握着的长剑,翻动剑刃,剑身中央烙着日月共圆的独特族徽。男人细细擦拭着长剑,好像没听见帅帐中另一个人所说的话语。
“哦?”感兴趣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长剑。“你说他是拉塔斯的人?”
“是的,萨拉尔大人。虽然通过城市猎人报名的时候他用的是另一个名字,但根据大公子提供的信息和部分魔网资料可以确定他是拉塔斯家族的人。而且他还是在斯乌比莫灭族时,西普家主准备丢弃的那个孩子。”鸩羽密吏打扮的黑衣人隔着帅案看向眼前男人。
“西德·拉塔斯。”念着少年名字的男人不急不慢地擦拭着长剑。
“但是最近的消息来报,他在木城城楼帮皇子挡下了致命一击。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已经得手了才是。”黑衣人说完后微微躬身,“还有,夫人那里还在准备收买刺客想要为米斯公子报仇,您的想法是……”
“在刺杀令发布之后能隐藏自己的名字,说明他没有搅和家族浑水的意思。而城楼上能在雾兽的攻击下保住皇子,也现实出他有足够的能力。”放下油布的男人把长剑插入鞘中,一身蓝黑色铠甲的他拿着长剑,起身走到一旁的置物台。
“大人的意思是不为米斯公子他报仇了吗?”
“米斯?”把剑放好的男人回过头来看向黑衣人微微一笑,“我什么时候有这个儿子了?”
“………”
“他能为了美色从皇子的行驾依仗队伍里走出来,那我为什么还要认这一个辱我拉塔斯家族名号的儿子?”男人轻描淡写地挥挥手。
“传我令,把他的名字从家谱上划掉,尸骨从家族墓地里迁出去。一切相关他的信息改成嫡系子嗣,对外声称他是嫡系子嗣,任何人不准再议报仇之事。还有,告诉夫人,她孩子的死因是他超过自身能力的自大和贪欲,因为这个而死,是她管教不力。”
“决斗之后居然敢无视规矩为死人报仇,我都没这个胆子敢玷污祖辈的规矩,亏她做得出来。”冷哼一声的男人把剑刃摆放在台架上。“告诉她,再有下次的话,她也不用再做什么家族夫人了。”
“遵命。”
“还有,关于‘西德·奥斯卡’的消息,定期给家族里的人公示一下,激一激族群里仅剩几个还有上进心的年轻一辈。但‘西德·拉塔斯’。”说着的男人眯起眼,他伸出手指摇了摇。
“别让除我以外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别让西比尔知道。我这大儿子嫉妒心过重,不堪重用。”
“遵命。”点头的黑衣人微微鞠躬。
“关于皇子……”
“行动继续,在确保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别让他活着离开木城。”走到地图前的男人背着手,盯着左下角。
“对了,让商会的人把那东西还给雾兽。我们和商会的契约已经完成了,他们的财也发得差不多了,别让雾兽等急了。如果他们找借口想再贪一贪,就告诉他们:木城如果被兽潮毁了,我一定会让他们把吃下去的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你下去吧。记得按时把那个私生子的消息报告给我。”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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