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知道恶,可‘恶’究竟是什么呢?是‘善’的对立吗?如果,‘善’不再是‘善’,那么‘恶’是否也不再是‘恶’?”
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一个手背上有着一道长疤的男人坐在电脑桌前,桌上放着一个烟灰缸,原本应该装在里面的烟蒂却洒了出来,落得桌上到处都是。
男人的身上,出了那道疤引人注目外,还有他纹在后颈上的骷髅黑羊。
他是巴别塔组织的新头领,黑羊之首——曾以炀。
“所以呢?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让人听不懂的屁话么?”曾以炀翘着二郎腿,屈起手指,轻轻地把落在键盘上的烟蒂弹到地上。
电脑旁边的音箱里传来一声叹息:“我还以为这句话说得挺好……真让人伤心。”
“我知道你在写文章,就连说话都染上这种文青的毛病。”曾以炀摸出一个电动剃须刀,嗡嗡嗡地给自己刮胡子,“不过,我可没什么文艺情怀。我是大老粗的命,和你这种少爷不一样。”
音箱里传来一声轻笑:“是吗?不过无所谓了。现在你才是黑羊们的头领。这可能是大老粗的胜利吧。”
曾以炀闻言,停下了刮胡子的动作。良久,他慢慢地把刮胡刀放在桌子上,然后一脚踹飞电脑音箱。
“别他妈恶心我,你这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东西!”曾以炀恶狠狠地看着被踹烂的音箱,好像破坏了这个音箱,就等于杀死了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
曾以炀深呼吸了几下,解开外套,开始做起了俯卧撑。
虽然他本来就是个脾气火爆,又容易冲动的人,但他也不至于因为一句话就暴躁成这个样子。他之所以那么火大,是因为,刚刚那个文艺男,才是巴别塔组织真正的头领。
这是巴别塔,也是所有黑羊们秘而不宣的事实。头领确实可以随意更换,但是那个人,却无法被别人代替。更何况,除了历代的头领之外,都没人能接触得到他。
有些黑羊,之所以想当头领,纯粹是因为想见见这位人物。不过这家伙可谓是小心驶万年船的人,过了这么多年,愣是没人知道他的真身。甚至在黑羊内部还有这么一种猜测:也许‘那个人’,其实只是初代头领编出来的说辞。
不过,曾以炀倒是对‘那个人’没有一点兴趣。他之所以做头领,只是因为不想输。
有拳头伸到自己面前的话,那只需应战。曾以炀就是凭借这种单纯的想法,才杀出一条血路,坐到了头领的交椅上。
「滴滴滴,那龟孙给你来电话啦」
“妈的!”曾以炀啧了一声,不耐烦地掏出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喂?!”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这样好像不太礼貌吧?”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熟悉而欠扁的声音。
“你他妈……你怎么知道老子的电话号码?!”曾以炀炸毛。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算了,这都不重要。我只想问你,传令下去了吗?已经开始了吧?”
“嗯。”曾以炀把手机放到桌上,开启免提模式。
“那就好,加油吧。看这次能否扳倒那群白鸽。如果你做到了的话,那你……”
“吵死了。”曾以炀伸手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揣进兜里,离开了房间。
在他关上门的同时,天边响起一道惊雷,过了几秒钟后,豆子大的雨点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
——
“好大的雨!”罗茜茜躺在沙发上看着窗外。这雨下得,都不是多少楼台烟雨中了,而是多少楼台水幕中。
汤耀平坐在茶几旁削苹果:“嗯,BW市每到这个季节就会下很久的雨。前年市里的排水系统出故障,司机们都把车当船开,每个人都是游泳出行的。”
“啊?哈哈哈!”罗茜茜无厘头地想到罗承抱着救生圈站在街上的样子,突然乐了起来。
“哈……哈啾!”罗承打了个打喷嚏。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李凝风赶紧递上纸巾。
“谢了。”罗承接过纸巾,擤了把鼻涕,“嗯?怎么没看到宋暖?”
“应该还没来吧。早说了去接你们,你们一个个都说不要。”秦俊伟悠悠地饮了一口热咖啡。
“……但是却没说会来接我。”李凝风幽怨地在一旁碎碎念。
罗承不小心和她对视,尴尬地把头撇过去,心说这我可没法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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