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高宁如此笃定秋秋便不再多言,她觉得累了,便靠到石壁前休息。
此时,魏高宁将小巧精致的弓弩从一堆落叶中翻了出来,仔细擦拭了一下,然后又刨开了旁边的一堆落叶,将一只刚死不久的麻雀穿到了箭头上。
秋秋看到魏高宁的举动,大大吓了一跳,她就说先前公主来这里打了几只鸟雀是要做嘛,现在看来,她这是要找独孤容雪的麻烦。余光往草堆里一扫,见那里面还藏着一只半死不活的五花蛇,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
估摸着独孤容雪此时恐怕已经到了蔷薇林,怕发出动静不敢说话,她便对劲地对魏高宁挤了挤眉——公主,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奴婢害怕!
魏高宁走过来,看到她挤眉弄眼,伸手往她脑门上拍了一下。这个丫头,还真是善良!
之前被独孤容雪扇的那一巴掌,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忘了,本公主可没忘。
想罢,不顾秋秋的反对,已经将箭矢上到弓弩之上。
“这个贱人竟敢戏弄本宫,本宫的腿都走断了。”就在这时,独孤容雪尖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原本那么清喉娇啭的嗓音,一拔高,便觉得无比刺耳。魏高宁只觉得耳朵一疼,不由伸手掏了掏。
她对独孤容雪的最初印象,是在小时候的一次宫宴上,大人们在殿内推杯换盏,欣赏歌舞。小孩子们便跑出来自己玩耍,那时她自己一个人站在一棵桃花树下,被在跟人嬉闹的独孤容雪突然一推,掉入了湖中。没想到时过境迁,独孤容雪的性子一点儿也没有发生改变。
“娘娘,咱们跟一只狗教什么劲儿,有些事来日方长。”思索间,有另外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狗?”独孤容雪余音拖长了一些。
“难道不是吗?娘娘最近极少往外走动,自是不太知道宫里的传言。自打魏高宁入宫起,除了咱们,又有几个看魏高宁是顺眼的?大家都说她不过是皇上养的一条狗罢了。”晨儿的声音一顿,欲言又止。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大晟和北齐在前朝时曾经签订过二十年的和平盟约,双方互换人质,都是以出嫁公主的方式来执行的。这二十年期限在明年便会到期,到时候双方如果还要再签订盟约的话,肯定还是会互换人质。可是现在我们皇上年轻,膝下没有子嗣,以前的公主也都出嫁的出嫁的,必须找一个人先候补着,所以大家都在猜测,皇上让魏高宁入宫的目的就是因为这个。”
“呵呵!”独孤容雪突然得意地笑了起来,“这么看来,她真的只是皇上养的一条狗而已。”
“所以娘娘不用跟一只狗较劲儿。”
两人肆无忌惮地议论着,岂料魏高宁将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入了耳中。
秋秋闻声看向魏高宁,见魏高宁脸色十分可怕,极为惶恐,她想去安慰,可怕自己一出声就惊动了独孤容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魏高宁高高举起了弓弩,对准独孤容雪头顶的方向。
空气中的气压突然低了几分,独孤容雪头顶上的树枝突然嘎吱声响,一只黑黢黢带血的乌鸦落了下来,砸得她满脸是毛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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