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江北嫁到江南已经有些年头了。那时候,尽管母亲对我讲了许许多多的远嫁的故事,说嫁出去的姑娘,婚后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堪,又是多么的痛苦,但终因我没有生活的阅历而当做耳边风。我按耐不住爱情的欲火在我心里燃烧的模样,终于在一个晴朗的下午,人不知,鬼不觉,我在身无分文的境况下,收拾了几件半旧的衣裤和那个在村外边等我的人,急匆匆的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江南的时光,春光荡漾,微风拂絮。沉醉在所谓甜蜜的爱情时光里也很快就成了过去。初为人母,无论是在精神上还是在肉体上都是一种痛苦的折磨。是幸福也是不安,眼前是一片渺茫,也可以叫做苟且偷生。常常是在这样的时光里,在茶余饭后,在没有人烟的田地里,甚至是在无人的沟坎草堆旁就会莫名痛哭。我想念我当母亲,想念母亲那时候的话语。
我真真切切的体验到,母亲是多么的不容易,母亲的话是多么的温馨而又温暖,体会到母亲的字字句句都是带血的肺腑之言,然而都怪自己无知,白白的辜负着母亲的爱心。想想在母亲见不到我的那一刻,是怎样的撕心裂肺,甚至是对我的不敬不孝的行为是多么的深恶痛绝。哭过了,痛过了,擦擦眼泪。看看四下里无人,再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到家中。面对每天里孩子的不停的哭闹,面对四壁空空的低矮的茅草房,失望今生今世都要葬送在这陌生的江南了。
好在家中的那个人对我还算好,使我在这里熬得下来。我们一起抚养孩子,一起下地劳动,吃的虽然是粗粮,但也算是温饱暖和。日光匆匆,我的孩子渐渐的也长大了,后来盖了楼房,添置了家具。
在我生活的流年里,我以为今生今世都不能见到江北的二老双亲。然而越是这样想,思念的心越跳动的激烈,心里的苦就越难忍。
有了电话,手机和电脑,总算和家中有了联系。去年,弟弟来电话说:“家中的父母都好,姊姊们也都相继成了家。只是在我离开家的那些日子,母亲大病了一场,哭的眼睛有些模糊,多少年来,一直用药。后来。知道我有了孩子,两个人的感情也还好,日子总是要慢慢的过,也就不多牵挂,到是盼着你们全家闲是能回家过上时日日子、、、、、、““呜呜、、、、、、“听完弟弟的话,我感觉多年的心愿决堤的洪水,喷薄而泻,后悔当年的固执和草率。
一个硕果累累的秋日,我把我的孩子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了江北我的父母,父母听了在电话里高兴的不得了,连说了几句:“总算是熬出来了。“接着娘又说:“正好,你二叔家的新南快娶媳妇了,到时还要请你们来贺喜呢!”我说:“到时候我一定会去的。”
到底是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二叔家喜事的那天,我一眼看见人群中的母亲,满脸的微笑在忙着招呼客人。母亲脸上的皱纹虽然很多,但皮肤白皙细腻,穿一件红黄相间的黑底花褂。母亲一眼看到了我,我也一下子跪到在母亲的脚下,母亲乖儿肉儿的喊着,我也失声的痛苦,久久的依偎在母亲的怀抱、、、、、、
2018年、11、29峰水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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