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族首领眼角微微抽搐。
“王弗王十娘,久仰久仰。”
王弗冷然道:“尔等乖乖束手就擒,我保你们留一条生路,莫要负隅顽抗。”
她虽然这么说,其实心中也没十成把握能胜过这胡族修士。光是凝神抵抗这诡异的砂魔镇仙曲就已经颇耗心神,虽有苏绰的木奴,但为了防止胡族修士狗急跳墙,也只能将其留在这儿保护吴家父子。
她心中的底气,来自另一个人。
胡族首领狂笑道:“王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那位天下闻名的夫君,早已在我们的考虑之内了!今天这范阳城必破,谁也拦不住!”
吴季常坐在椅子上凝神恢复,听到这儿冷声道:“胡贼休狂,这砂魔镇仙曲,岂能奈何得了苏先生!”
那胡族首领放声大笑,双手操纵两杆锦旗与木奴缠斗在一起,丝毫不落下风。
“我们奈何不了,有人能!”
“今天可不止我们一家进了这范阳城。吴大人,要怪就怪你们天瑞帝国欺人太甚,树敌这么多,早有无数人对你们恨之入骨!”
吴季常心中不禁一寒,他从刚开始就在担心此事。
这砂魔部百年前就已经销声匿迹,自然势单力孤,就算有这镇仙曲和众多修士,也不敢贸然进攻范阳城。而且他们的计划之所以能如此顺利的进行,必然有熟知范阳城的帮手。
吴季常与王弗对视一眼,王弗微微点头。
她也察觉出了端倪,以丈夫的道行,不可能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过来救援。
这镇仙曲虽是砂魔至宝,但本质上也无非是幻术的一种。幻术之类,只能作用与灵能相匹的敌手。若是对方灵能远高于施法者,其实并无大用。以苏绰的能耐,这镇仙曲自然奈何不了他,但苏绰拖了这么久仍然没有现身
,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苏绰现在被困住了。
能困住苏绰这样天下一等一的修士,那对手的强大,一定远非这胡族修士们可比。
一想至此,吴季常终于开始有些慌了...
与此同时,城南门外。
苏绰背手而立,看着眼前红得发黑的血色牢笼,生平难得地感到有些震撼。
这血色牢笼厚余寸许,闻之恶臭扑鼻,牢笼如一只倒扣的碗一样将苏绰关在其中,地下诡异的阵法在这黑夜中散发着比花灯还要耀眼红色血光。
“为了困住我,你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苏绰看着阵法外围成一圈施术的修士们,他们穿着与范阳城百姓并无二致,只是长相略有些不同,红光的照耀下,不少人露出的脖颈或是手腕上都有这显眼的纹身。
“你苏大先生何等人物,不下血本,怎能困住你分毫。”
牢笼之外,一名正在施术的修士颤声说道。
光是维持这牢笼,就已经让他精疲力尽了。
苏绰道:“这便是你们南族妖修的血祭阵法了吧?之前便听说你么南族近日频频有动作,想不到居然跟砂魔部一起联手,还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苏先生好眼力。”那南族妖修笑道,“这血祭阵法需要事先布阵,将修行者献祭之精血渗入土壤深层,届时再有修士驱动此阵方成。为了能困住你,我南山仙族可是有十名大修士甘愿受死献祭...”
“以人命布阵,如此残暴,你们也配自称仙族,当真可笑。”
苏绰冷然道:“这阵法虽强,但却有一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如果目标之人不自己走入这事先埋好的阵法之中,便困不住他。你们早预料到我会来这里,所以才能得手。看来你们之中,必然有人知道我苏某这一点小小的爱好,以马戏团为名诱我过来,这才让我自己走入阵内。”
“如此周密的布局,对我如此的了解,你们怕是还做不到。”
“看来是哪位对我颇为了解之人做了你们的内应,怎么,难道朝廷那帮人为了除掉我都不惜与外敌联手了?”
那妖修不置可否,点头道:“苏先生的确明察秋毫,本来以我们和砂魔部的势力,是不敢进犯这由你苏大先生坐镇的范阳城的。只可惜你们天瑞内斗,这才让我们有了机会。”
苏绰长叹一声道:“苏某早已退隐,只想在这范阳城静修了此一生,却没想到仍然有人不愿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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