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过手中的电筒光亮照在潘荣才脸上,把这张老脸的坏笑照得很清晰。
这坏笑,让陆雨过心里发毛。
阴魂不散,又是这个老鬼。
陆雨过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陆雨过真的没想到,这时候都能碰上潘荣才这个丑陋的老屁股,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他自认倒霉之后,还是要强硬面对。
遇见豺狼,你只有提着刀正面战斗,才不会被吃掉,你要是逃跑,这禽兽就会从背后下手,掏你的肛,咬你的脖子。
所以,陆雨过这时候绝对不能认怂。
潘荣才也打开手电筒,往对面照射过去。
潘荣才的这个手电筒可不一般,这可是他在县里当办公室秘书的小儿子从县城给他拿来的警用手电筒,光照比陆雨过那个用了很多年老手电筒可强上很多倍。
潘荣才手电筒的光亮像一把亮剑一样,刺向对面的人。
这光亮刺激人眼,陆雨过赶紧转身,用身体挡住许小雅。
潘荣才看清了对面站着的人,他说:
“哟呵,我以为是两条野狗呢,原来是你们两个啊……”
潘荣才的说话的语气相当气人。
陆雨过听后急了:
“你骂谁是狗呢,你才是狗呢。
其实,陆雨过这时候是心虚的,毕竟自己的幽会把柄被人抓住了。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他害怕小雅为此受到伤害。那时候,大家都还比较保守,约会这种事还是不敢公开说的。
更何况,自己和小雅的亲密举动还被潘荣才给看到了,这不是撞到枪口上了吗?
许小雅见是潘荣才,很紧张,脸上的申请绷得紧紧的。
潘荣才也不生气,把手电筒的光照从移开,拿出烟盒,划一根火柴,点着,抽起来,吐出一口烟气后,嘴角的坏笑重新出现了,这坏笑多了一份得意:
“你们干的坏事我可都看见了,这种事,呸,我都觉得恶心。”
陆雨过:
“我们做什么坏事了,你可别喷粪伤人。”
陆雨过知道,潘荣才这个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肯定会借机报复自己的。
许小雅忍不住了,也站出来说话了:
“潘叔,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潘荣才听了许小雅的话,却愤怒了:
“唉,唉,小雅啊小雅,你还有脸管我叫叔?你跟陆雨过这个坏小子鬼混,你还有脸叫我叔,真替你那个当校长的爹丢脸啊。你爸爸一世英名都叫你给毁了。”
许小雅是个柔弱女孩,挺好潘荣才把话说得这么重,心情受到刺激,泪水一下子就出来了。
许小雅带着哭腔说:
“潘叔,你别为难雨过了,他不是坏小子,他……”
潘荣才怒了:
“闭嘴吧你,轮不到你来教训我。陆雨过这小子就是彻头彻尾的坏种。我告诉你们,今晚的事情要传出去,许小雅啊许小雅,你的名声,包括你老爸的名声的就全没了。严重的话,你老爸的那个校长,也别想当了,哈哈哈……”
陆雨过早就知道潘荣才会来这一招。不过,现在,他现在被人抓住了把柄,就像是给人锁住了喉咙,不敢轻易反抗。
陆雨过咬牙切齿地说:
“潘荣才,你可真卑鄙,你这种人简直就是茅坑里的蠕虫,是粪便的渣滓。”
潘荣才冷笑一声:
“哼,这时候你还嘴硬。你就尽管骂吧。我保证,明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没你们两个在榕树这里乱搞,到时候,有你们哭的时候。哈哈……哈哈哈……”
陆雨过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知道,潘荣才这种人什么都会干出来的。要是真的那样的话,小雅的名声就毁了,还要牵连小雅的父亲,他压力很大,头脑一片空白,如履薄命。
许小雅对陆雨过说:
“雨过,怎么办?”
陆雨过安慰说:
“有我在,没事的。”
潘荣才意识到,自己的威胁的话发生作用,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现在,正是修理陆雨过这个仇敌的好机会,他可不能放过。他不急,慢慢玩,要玩得陆雨过跪地求饶。
执掌茶村多年的潘荣才已经慢慢养成了一种暴吝的性格,他喜欢折磨不服气自己的人,特别是冒犯自己的人。更何况,现在放在他砧板上的人陆雨过,他不好好折磨一番,就对不起自己头上那个肿块,更对不起自己折磨人的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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