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有德听这邹清河一口一个要杀自己,听的心肝砰砰直跳。开始他还有所倚仗,他能医治黑袍会的眼疾之症。谁料,黑袍会竟找来一名所谓医仙,没想到此人也能治,最可恨的还有邹清河这个仇家在一旁使劲扇风点火,黄有德不由地想,“吾命危矣!”
“邹先生,这是要公报私仇吗?”确是那绑黄有德而来的李小虎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声了,“黄道长是在下奉令主之命请来的,且黄道长非但是得道之人,亦能医治此眼疾,若不是出于公报私仇,邹先生为何口口声声要治黄道长与死地而后快呢?”
邹清河道:“足下莫要被他骗了,他那一套全是招摇撞骗之法,至于他能治病,说不定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也说不准。”
“你!”李小虎正待再言,只听有人哈哈一笑,定眼望去,确是柳谷医仙魏子絮开口了。
魏子絮道:“这有何难,黄道长不是也能治病么,待在下考他一考便知分晓,两位何必为了一位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
黄有德一听,这魏子絮竟然要落井下石,火上添油,心道,要坏事,但他多年骗人经验告诉他,此刻绝不能怂,更不能着了他人的道,被他人牵着鼻子走,要不然危矣。
“凭你,也配考贫道?”黄有德脑袋一歪,冷冷说道,“我道家仙药之法,岂是你那俗物所能比拟的。”
“你!”魏子絮对黄有德怼的一噎。
“其实本令主一直有一事不明,黄道长那寻人钱财的本领是真还是假?”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确是那令主发声了。
“当然是真!”黄有德想都不想回答。
“哦!”那令主来了兴趣,“黄道长能否演示一番?”
黄有德一听,知道机会来了,只要给他机会忽悠,万事都好办,道:“令主有所不知,贫道那法器得自家师,每使用一次便会耗尽其内灵气,需日夜淬炼数年,方能再次蓄满灵气,之前受世子所托,寻找这邹清河贪墨之证据,已然使用一次,现今那法器已被家师带走,令主若想要使用,第一,要家师首肯,第二,需等那法器蓄满灵气才可。”
“不知黄道长师承何人?”那令主问道。
“家师有严令,非他许可不得泄露家师尊号,还望令主恕贫道不能相告之罪。”黄有德护院之法早已炉火纯青,想都不想张口就来。
“哈哈!道长说了等于没说。”魏子絮开口笑道。
“尔为凡俗,懂得什么?”黄有德冷冷叱道,竟再次鄙视魏子絮。
“令主,这黄有德明显是骗子,其说辞无非是江湖骗子那一套,令主且莫被他蒙蔽啊!”邹清河附和魏子絮道。
那令主挥手止住众人的言语,沉思片刻,道:“此人确实可疑,那就先关起来再论。”
他即为令主,见识自当不凡,这黄有德之言,他最多信一分,但这黄有德的确治好了眼疾,确有几分本事,这个假不了,再者,就算邹清河说的有理,他也不能给邹清河当刀使,于是就想到这个折中的办法。
邹清河一听,知道此事已成定论,断不敢忤逆那令主,就冲着一众黑衣人道:“令主有令,先将此人关押起来。”
黄有德一听邹清河开口,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心道,对方既然找来能医治眼疾之人,那他便没有什么用处,一旦被关押起来,有这邹清河在,定是凶多吉少,他心思电转,我黄有德绝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我黄有德还未拜入仙门。
忽然黄有德灵光一闪,仙门,对,仙门,世子既然说此眼疾只有他能治,那肯定就只有他能治,这些凡俗怎么可能治得了。
此时,已有两名黑衣人拖着黄有德走了几步,只听黄有德却大笑出声,“可叹啊!可悲啊!一介凡俗竟妄称能治疗此天地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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