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县长所说的那个差使,我回去之后就忘记了,那段时间正好上面要搞清查,而且军阀的残部一拨拨地打过来打过去,县里的城防也吃紧,吴营长也忙。
小山东倒是不怎么忙,本来他就是县内城防上的闲差使,所以隔三岔五到我那里串串门儿,说些我们之前的旧事。
我感觉到小山东越来越可交,因为之前我顾虑着他的一些油滑的本性,所以没有机会去认真探究他的一些为人处事的方式,但是通过闲下来的接触,我发现他不仅聪明,而且很多事情上,跟我的看法很一致。
那天天气不错,我们一致想到了去吴营长那里看看。
自从上次吴营长给我们讲了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听说他不仅忙于城防,而且还经常在两个太太之间周转,简直就是脱不开身。
对于此行,我们两个没有抱太多的希望,但没想到的是,赶到营部时,他恰好在,看到我们两个来了,一手拉住我们一个,嚷嚷着:“这下跑不掉了,你们不找我,我也要找你们去,这下好了,不仅有酒喝,我还有事找你们。”
摆下了酒之后,吴营长自己先干了一碗,然后抹抹嘴巴,倒上酒,又干了一碗,再倒上,抹抹嘴巴说:“我找你们两个确实是有事,这样,咱们三个再干一碗,我给你们讲讲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件事情。”
小山东好酒,端起来喝了,我不怎么喜欢喝酒,但也端起来喝了。
吴营长这才讲起了他的事情。
这段时间,他确实忙得焦头烂额,不仅仅是城防的事,而是两个老婆的事。
不知怎么,他的行踪被小老婆知道得一清二楚,这边他刚刚到大老婆那里,坐下来还没喝茶,那边的亲兵就跑来了,悄悄告诉他二老婆让他回去,一来二去了几次,吴营长也恼了,有一次专门问二老婆,为什么他一到哪里,她都知道。
没想到二老婆笑笑,说自己养了个小木头人儿,是木头人儿告诉她的。
这种解释更让吴营长恼火,因为他感觉到二老婆分明是在戏弄他。
他一火,劲就上来了,抽了平日里十分喜爱的二老婆几个嘴巴,然后把她绑了起来,没想到她还一直嘴硬,说真的就是个小木头人儿,是一个道士教给她的方法,小木头人儿的法力还弱,只知道吴营长去了哪里。
吴营长这才好奇,逼着二老婆拿出了小木头儿人,不管信与不信,一把火给烧了。
但没想到,烧过的第二天,二老婆神智就不清了,疯疯癫癫地在院子里转圈,嘴里说着找找找,找找找的话。
吴营长这才害怕了,不得已又从附近的道观里找了道士,请回家后,道士说是小毛病,然后化了些纸钱和香烛,又祷告了几句,就离开了。
道士离开之后没两天,二老婆就恢复了正常,但是对小木头人儿的事,却绝口不提了,仿佛是忘记了这件事。
她不提,吴营长也不提,但是这个秘密却憋在了心里,直到见我们两个。
他刚刚讲完这件事,小山东说了句:“我听说有一种法术,是可以预知的,但是现在这种法术早就失传了。”
吴营长睁大眼睛,一把拉住小山东,说:“好兄弟,你快讲讲,我看看跟我那个一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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