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偷袭之人微颔首道:“不错,本座石万通,教主赐号‘天机’。”
樊飞神情紧绷,冷冷的道:“是你杀害‘天刀’司徒前辈?”
石万通略一沉默,这才咳声道:“的确如此,任何胆敢对抗神教之人,本座必杀不饶,司徒翔便是榜样。”
樊飞面现悲愤之色,沉声厉斥道:“司徒前辈是你师兄,你居然下此毒手,简直禽兽不如!”
石万通眉峰一轩,不以为然的道:“师兄又如何?古往今来朝野下,兄弟阋墙之事不胜枚举,单说此刻这后殿之中,便不止本座一人如此行事。”
他说罢看向胡翁,鼻中冷哂道:“敢问师叔,这话你是否认同?”
此语一出,樊飞和苏琬珺都惊得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翁神情萧索,轻叹一声道:“隐居荒村多年,终究还是被你找到,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石万通沉哼一声道:“错了,这不是天意,而是师尊的在天之灵庇佑。当初师叔利欲熏心,对师尊痛下杀手,今日你该偿还这笔血债了。”
樊飞和苏琬珺闻言更惊,不约而同的盯向胡翁,只听他苦笑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老朽的确死不足惜。但你投身魔教,祸害天下苍生,必定也非师兄所乐见。”
石万通眼神冷厉,语声沉凛的道:“成王败寇,并无正邪之分,鬼谷门擅用纵横之术,以天下为棋盘,以苍生为棋子,有所牺牲在所难免。师叔为求自保,假意扛起守护苍生的大旗,实在可笑之至。”
胡翁一正色道:“老朽并非假意,否则怎会甘冒奇险,来此镇杀尸魔?”
樊飞早已满心疑虑,趁机插口道:“玉棺之中并非尸魔,前辈眼下能否感觉到尸魔的气息?”
胡翁托起寻龙仪,面色庄重的道:“尸魔仍在西南方,我这师侄一味拖延时间,必定是在等待尸魔醒转,各位小友速速动手,切莫让他称心如愿。”
石万通并不否认,直截了当的道:“师叔的手段的确不曾落下,方才只是本座跟你们玩的一个游戏,现在游戏结束,是用你们血祭尸魔的时候了。”
樊飞知道情势紧迫,径向胡翁道:“请前辈指点,该如何施为?”
胡翁一咬牙道:“老夫虽然灵力衰弱,但还能再驱动一次镇魔古镜,尸魔多半藏在玉棺下面,少侠能否将玉棺移开,如此方可施为。”
樊飞登时一滞,方才合他跟岳啸川二人之力,才将沉重的棺盖推开。
那玉棺的重量数倍于棺盖,而苏琬珺身为女流,并不以力量见长,再加石万通虎视眈眈,岂容两人全力以赴,移开玉棺谈何容易?
至于岳啸川仍在全力救护凤明瑶,倘若中途收功,凤明瑶必定香消玉殒,樊飞即便想唤他助力,却怎能开得了这口?
苏琬珺同样进退两难,心中尤其疑惑不已,方才后殿动静极大,外面应该能够听到。
董煕爵既然率众接应,理应循声赶来相助,为何到现在还不见踪影?
石万通看出苏琬珺的疑惑,好整以暇的道:“后殿之中布有缩地之阵,你们有寻龙仪指引,其他人却没有,早已被困在方寸之间。”
樊飞和苏琬珺心下一沉,知道如今只能依靠自己,两人抱定擒贼先擒王的心思,便要一齐出手攻向石万通。
石万通似乎浑不在意,抱起臂膀淡然道:“来不及了,有凤明瑶纯净无瑕的气血滋养,尸魔已然完全醒转,你们几人今日唯死一途。”
樊飞和苏琬珺正以为石万通是虚张声势,便听玉棺中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坚硬的棺体当场碎裂,一股阴风带着无边死煞之气,直扑向胡翁胸前。
樊飞和苏琬珺大惊失色,各举兵刃奋力迎,霎时只听叮当两声,那道阴风去势未减,紧接着噗的一声闷响,眼前已是血花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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