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啸川听罢暗自汗颜,秦傲天则干笑道:“小丫头说得好风凉话,敢情受骗的不是你。”
“不过本座真该谢谢这小子,若不是他伤了鲜于少主的心,本座岂有机会趁虚而入?哈……前段时日本座重伤不起,全靠鲜于少主悉心照料,一来二去混得熟了,想必不久之后便能让她成为小十。”
岳啸川心头一紧,理智上虽然觉得秦傲天是信口雌黄,鲜于曼不可能如此自暴自弃,可是也不知怎地,他心中还是忍不住生出几分落寞。
孙楚楚对鲜于曼殊无好感,这时反而颇觉快意,面现轻鄙的道:“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有什么好得意的?苗疆出了百毒门这一支败类,真是老天爷不长眼,可正所谓天道好循环,将来迟早要收了这班恶棍。”
秦傲天看出孙楚楚对鲜于曼的敌意,瞬间便醒过味来,不无妒忌的道:“好小子,女人缘果然不错,可眼下你已经沦为阶下囚,任凭本座宰割,左右也是凶多吉少,你倒不妨猜猜本座将如何炮制你?”
岳啸川一正色道:“趁人之危,无耻下流,想你也是一代巨枭,倘若还自诩英雄好汉,便解开我的禁制,咱们来一场公平决斗,生死各安天命。”
秦傲天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道:“本座用计将你擒住,正是斗智不斗力,何谈趁人之危?难道小子还没弄清状况,如此迟钝怎能担当重任呢?”
岳啸川心头一震,紧盯着秦傲天道:“你用计将我擒住?这话从何说起?”
秦傲天奸谋得逞,委实不吐不快,索性自袖中取出金令,跟着清清嗓子道:“本座要单独审讯要犯,其他人都去外面候着。”
那汉人将官不敢怠慢,立刻带着手下卫兵退出地牢,场中只余岳啸川等三人,秦傲天这才冷笑道:“小子当真懵懂,难道你还以为雪山圣莲是狄苍穹他们偷走的?”
岳啸川愈发震惊,瞠目间又听秦傲天道:“老实告诉你吧,那天晚上你追踪之人,根本不是皇甫瑛,只是身形与她肖似罢了,本座如此安排,目的便是引你入彀。”
岳啸川恍然顿悟,脱口惊声道:“原来狄前辈夫妇也遭到了陷害,莫非他们失踪正是你搞的鬼?”
秦傲天嘿然道:“不错,小子还不算太笨,既然要陷害你们,当然得做足功夫,这便叫做一网打尽。”
岳啸川暗骂秦傲天阴险狡诈,咬牙间峻声道:“那么狄前辈夫妇境况如何?他们是否还在城中?”
秦傲天漫不经心的道:“这个便不劳你操心了,你眼下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何必再牵挂他人?”
岳啸川碰了个大钉子,忧愤之余沉声道:“既然并非狄前辈夫妇盗走雪山圣莲,那阴凝霜夺回圣莲之事更加纯属子虚乌有,想必你们是自导自演,真相无非贼喊捉贼吧?”
秦傲天眉毛一挑道:“这当然再明显也不过,城主甫一回归便立下大功,愈发显得天命所归,至于你们这些替罪羔羊,只能懵懵懂懂的挨宰了。”
岳啸川缓缓摇头道:“阴凝霜立下大功固然不假,但更重要的是离间我们和雪玉观音,进而破坏正义盟和昆仑派联手。这一计一石二鸟,的确阴狠残毒,令人防不胜防。”
秦傲天哈哈一笑道:“本座对你小子的脾气了如指掌,早料到你不会轻易揭穿‘皇甫瑛’,不过即便你当晚去找他们,也只会扑一个空,最后无非是让事情更早揭穿,而你这名‘共犯’依旧跑不了。”
岳啸川心知肚明,自从他当晚去到五莲池,便已经落入秦傲天彀中,再难洗脱嫌疑。
愤懑之下又生疑惑,岳啸川面皮紧绷,凛然盯向秦傲天道:“看来城中早有你们的内应,否则你不可能从容布计。”
秦傲天微颔首道:“这一点倒不难猜,只是小子后知后觉,已经于事无补。如今苑昆仑和雪玉观音都被驱逐,后面还有神教的‘大餐’等着他们,你这次青藏之行劳而无功,反而要将性命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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