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暗器有的细如牛毛、有些闪着乌光、还有的满身倒刺,只要击中敌人的身体,便会顺着血脉游走,哪怕当场没有毙命,也会渐渐死在这种阴毒的暗器之下。
这四个娃娃的手法角度极度刁钻,有些暗器并没有直奔撒旬,而是击打在全金属武士的身躯之。
可这些暗器,才是娃娃杀手们的致命杀招,暗器打在全金属武士的身躯后,突然被金属反射,以一个非常诡异的路线,纷纷射向撒旬的个个要害,眼睛、咽喉等重要脉络交汇之处,务求一击致命。
这时候,斩斧残武士也动了,双臂运足力气,两把巨大的斩斧化为两面光墙,挟裹无杀意,直奔撒旬头颅而去,试图将撒旬的大好头颅直接炸成满天的血腥烟花。
斩斧武士阴森森、恶狠狠的脸,闪出一丝笑意:脑浆和鲜血的颜色不同。活人的血是赤红的,片刻后会变得阴暗黑沉。而脑浆是艳丽的妖异粉色,哪怕干涸之后,也会是一片艳粉。这种粉色是最美丽的颜色……
想到这里,斩斧武士似乎已经看到撒旬的脑浆迸裂,绽放出的妖粉色比以往更加炽烈,只有最强大的敌人,才会让自己这样兴奋,兴奋得如同准备放弃纯洁的男孩,第一次释放的战栗。
劳金、绷带武士和金属球并没有动作,这种情况下,撒旬等于被判了死刑,何须他们辛苦。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最后的底牌,保证撒旬绝对不能活到最后的防线,这还不是他们出手的时机。
别说客人们的心情,奎叁司曼都忍不住微微眯起双眼,似乎无法接受撒旬面对的困境。
只有瘦狗和多利亚,这两个跟随撒旬很久的属下,还保持这镇静。
萨莉琪很想惊声尖叫,可又怕自己的声音会让撒旬分神,只能狠狠地咬住手背,不让喊声从口中溜出,暗暗在心中给撒旬打气:
“大哥,坚持住,你行的!第一猎手团打不过你,他们也不会战胜你!”
撒旬感受着身体四面八方传导来的剧痛,感觉着元力忽强忽弱的疲倦,才真切地理解到,元力对于自己,早就变成比性命还要重要的部分。
撒旬很清楚全金属武士的围攻和娃娃杀手的暗器,只能说是棘手,还算不得致命的危险。
可是,这个时候元力不稳,自己真的没有把握,这两把开山斩斧若是真的斩在头,大好头颅还能不能存在。万一元力无法修复头颅,岂不是变成了无头骑士,怎么回家见老婆?
“伯莉莎!”这三个字代表了多少甜蜜,此刻就给撒旬带来多少不甘。
眼眸中,那双斩斧已经越来越近,撒旬忽然想起攻打伊贝尔彻时,曾经以为要痛失爱人的那种悲怆,更想起落入地下世界之前,伯莉莎那愤身一跃,想要与自己同生共死的决心。
最后,撒旬想起的是自己的承诺:“等我回家,我一定会回去!”
这句话,像是黄钟大吕一样在脑海中回响。
撒旬浑身魔意勃然而发,血性冲天而起,这股豪情之下,双臂狠狠向一举,拼死把这四个全金属武士直接举了起来。
若是以前,哪怕这四个全金属武士有数吨重量,撒旬举起来也是小菜一碟。
现在的自己,双臂微微发颤,两腿拼命支撑,才勉强没有跪地,浑身力量已经使用到极致,引得所有伤口瞬间爆裂,鲜血瞬间涂红了整个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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