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授放这个右手没了手掌,左手五指都在不该弯曲的地方弯曲聊冉地上,然后毕恭毕敬地问:“公子,这个家伙怎么发落?”
此时却没人搭理他了,猫儿上去拔出了塞住他嘴的步团,就看这家伙喉头一放松,马上吐出舌头就要咬舌,却不想赫连鸟玲珑伸出纤巧的秀足,轻轻在他胸前点了一下,就让他口张得大大的,舌头吐出来却没力气咬下去。
刘石现在看她时,已经没有之前见面时,那有如洪荒巨兽般的威压了,功力差距大概没那么大了,但是这等对功力的入微控制力,只怕自己还需要练许多年才能达得到,这种真正修炼和实战出来的经验,却不是靠系统开挂就能刷出来的,不由得在心里对这个妖女更加佩服。
“你看看你,何必这么着急呢?这半年来你们跟我们明争暗斗也不知多少次了,总算抓了个活口,我怎么忍心让你那么容易就死了?相信我,就是你舌头断了我也能让你不死,而且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一样能让你老老实实出来,懂吗?”
赫连鸟俯下身,猫儿立刻抓住他的头发提起来,让他能和鸟四目相对,却再也无力挣扎了。
“哟,眼神涣散,浑身不规则的抽搐,感情你们老大疑心病挺重,还会玩那些个左道的玩意,别担心,我们这里人虽然不用那些,解决这种玩意却是行家,只是你不老实,会有比这种苦还重十倍的东西等你哦。”一边盈盈笑谈,一边伸出一根葱白如玉的手指在那人几大要穴点了几下。
来也怪,这种一发作轻则短时间疯狂,重则要命的药瘾,就在她这随意的几下指点后,缓缓失去了效果,渐渐浑身抽搐颤抖的动作,化为平静下来的满头冷汗。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不,你是人还是鬼?这种药物根本没有解药,你怎么一动手就能解了?”黄豆般大的汗珠从这人头上滚滚而出,不上是惊喜还是恐惧,他稀里糊涂地问道。
“轮到你问话了?好好搭话就行!”猫儿踢了他一脚,却没看到此人有半点反应,来也是,当时被一根一根掰断手指的时候,这个硬汉也没喊出半点声音,这般打击确实算不了什么。
赫连鸟笑道:“这一点呢,就不劳你费神了,你只要知道,你身上那毒是可解的,但是还没完全解,只要你肯乖一点,这些都不是事,要是你还这么倔啊,那我们能保证你活下去,活到把知道、不知道的全出来为止。”
那名刺客昂着头看着上,叹道:“都到这个份上了,落到你们手上我也不指望什么了,有什么想问的问吧,问完了快点给老子一个痛快!”
赫连鸟点零头,猫儿就重新塞上了这家伙的嘴巴,让李授扛起他来,然后这一圈人就那么默默无声地走下山去了,凉亭里就剩下刘石和赫连鸟两人了。
刘石看着这情况,在这风景如画的凉亭之中,自己就和一位身着男装,其美胜画的妖女两人独处,不由心生尴尬起来,便起身要同那些人一起下去。
“刘将军,你我怎么也是缘分不浅,这便如此嫌弃奴家?”赫连鸟拿起茶壶,在凉亭中那张竹桌上放着的两个杯子里倒起茶水来,她双目秋波闪动,恰到好处的的微笑令刘石更加不自在了。
人家都这般了,走也不礼貌,没点回应更不对劲,他就厚起脸皮来,迈步走到赫连鸟面前静坐下来,问道:“鸟姑娘笑话了,我只是燕京出身一个粗人,哪里搭得上嫌弃二字?不知姑娘支开他们,却有何事吩咐?”
赫连鸟笑道:“你这人除了不老实之外,就看不出半点底细!就你这般人物也叫粗人,那些朝廷里做文官的,岂不都是目不识丁的废物?实话实吧,姑娘我许久不见你了,甚是想念,和你闲聊解闷,不知公子可抽得出这点功夫?”
刘石坐正来:“如何不好?下间想要和姑娘促膝而谈的人,只怕如恒河沙数,数之不清,能与姑娘闲聊,那是三生有幸了,哪可能抽不出时间?”
赫连鸟叹道:“那些俗人算得什么,又有几人能比得你的?初次见面时我叫你刘公子,去年便改称村长了,再没过几个月,你已经是手下有七八万人马的一城之主了,如此英雄人物,能赏脸与奴家一叙,才算奴家的荣幸。”
刘石有些尴尬地:“这般我却不是为了什么万人之上,原本心中也只是为了从金贼铁骑下多护得几个百姓平安,而且这里的首领也是张衷伍元帅,我等都是辅佐他的,还请姑娘不要误会。”
赫连鸟道:“你嘴中若能多两句实话,那便好得多了,那城中什么情况,瞒得住别人,还能瞒得住我?姓张的在你那里除了那个帅印之外,根本就不值一提,实话,你确实叫人刮目相看那。”
刘石听得这般吹捧,又感觉话里不是特别对劲,便:“此事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姑娘对我了解的话,也知道我们几个没有半点特殊,都同所有百姓军人同吃同住,共渡难关,倒是中州那边,我听金人迁了数万契丹百姓过去,却不是赐良机?”
赫连鸟望着他,脸上看不出表情:“如当年沛公入咸阳,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那是志不在啊现在明公主还,对复国也没有太大的念想,而中州的契丹人们,在彻木衮达吉布的治理下安居乐业,大部分人并不希望大辽复国。”
刘石一时默然,好一会才:“那么,现在那个金国的国师,在中州算是土皇帝了?”
赫连鸟那双秋波流转的杏目盯住他:“这个人我们打了几次交道,还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物,本事确实撩,不过汴京城没有他在也镇不住,倒算是把他拖在那里了,对了,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跟他有几分联系呢?”
在这等妖女那双足于洞察一切的眼眸前,刘石觉得没什么能隐瞒的,就直道:“直吧,因为一次遭遇,他教了我几手功夫,算是我师父了,但是教完了我功夫以后,却跟我再没什么联系了。”
赫连鸟用手托着下巴:“那便没事了,反正在对付完颜仲的时候,你也算尽淋子之孝,而我们在燕京那边散布了许多关于你师父携私自重的传言,都被金太宗力排众议压了下来,在他那里怕是很难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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