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驰道:“要不然他们胡作非为,我们哪里来的机会举旗造反?将军没有杀我们,还优待我们,我想知道您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难道不怕朝廷追究责任吗?”
刘克仁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我们并没有个人矛盾,更不可能有什么私仇。可能为了国家,我在战场上与武穆军有过几次交手,可能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但是对于他们的战斗力,他们的勇气,我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们二位并没有在战场上与我对敌。纵然二位没有上战场,依然令我印象非常深刻。”
石猛笑道:“将军此言差矣,谢大哥与将军至少还抬过杠,我跟将军连照面都没打几回。”
刘克仁也笑道:“谢先生自从被关押以来,任谁也没法让他开口说话,可是他对先生您却是另眼相待,也只有您一个人能够让他开口说话,说明您是他非常认可的朋友,您若没有过人之处,怎么可能获得他的青睐。”
石猛道:“谢大哥的定力确实无人能及,他时时处处都能做到处乱不惊,而且气定神闲。我都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了,反观谢大哥,仍然稳如泰山。”
刘克仁笑道:“二位的底细,我都派人细细地打听过了。对于你们的武穆军,我个人是非常尊重的,正是因为尊重,我才没有贸然行动。对于二位,我更是没有任何冒犯之意。我只是想跟二位交个朋友,空闲之时,我们可以聊聊天下,聊聊江湖,也可以说说过往,哪怕抬杠拌嘴,也算是一种交流,我不愿意再让你们和我敌对下去,这样只能两败俱伤。”
谢驰道:“若是大元朝廷能够施仁政,能够把汉人们当做自己人,天下何愁不治?”
刘克仁笑道:“先生还没了解我的底细,这就坦诚相待了。”
谢驰笑道:“现在我们吃将军的,住将军的,再不给将军做点事情,有点说不过去吧。”
三个人正在说着话,军师也赶了过来,军师是到处找刘克仁也找不见,四处打听,才知道刘克仁跟谢驰和石猛在一起。
本来军师还担心突然之间放了那些关押着的人,容易造成洛阳城周围秩序的混乱,可是军师带着卫士们巡逻了好几个时辰,也没有见到一丝混乱的痕迹。那些被释放的人们很平静地接受了刘克仁释放他们的现实。他们离开的时候,既没有惊喜,也没有吵闹。
军师感到非常诧异,便想问问刘克仁是怎么做到的。谁知道一打听才知道,刘克仁这是打算以德服人,准备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改变官军与“武穆军”的关系。
军师坐定以后,第一句话就问道:“我很诧异,你们怎么会坐在一张桌子上呢?”
谢驰答道:“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反思过我要面对的敌人究竟是谁?敌人与朋友的界限又是在哪里?失败与成功的定义究竟该如何去考量?而人的一生,究竟怎样才算成功?其实在我看来,只要你努力了,为了心中的理想,拼尽了力气,结果根本没有那么重要。人生的意义在于为了理想而追求的旅程,结果固然是旅程的终点,但旅程不仅仅不会是坦途,更不是仅仅一条。追求理想的旅途中,会出现不少的岔道,你可以理解为弯路或者是死路,但是精彩或者属于你的美好人生或许正匍匐在那里,为你打开美丽或者天堂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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